當年在東海之中練功,面對真正的滔天巨浪,他尚且不懼,何況現在任我行的這點掌力?
眼見著勁風呼嘯,吹得自己髮絲亂飛,他當即大喝一聲:
“來得好!”
隨後呼叫體內全部紫霞真氣,雙掌齊出,往前一推——
“砰!”
一聲巨響,兩人掌力相撞,勁風四溢,直接把任我行三人,卷得往後急退。
向問天還好,內功深厚,武功高明,腳下生根,穩穩地站住了。
而任盈盈和任我行就慘了。
他們一個武藝不夠,一個剛出牢獄、身體虛弱,直接被這狂暴的掌力,給推得往後便倒,往地道口栽去。
向問天眼疾手快,伸手去救,卻只抓住了任盈盈。
而任我行就滾落地道之中,摔得七葷八素,慘叫連連。
“爹!你沒事吧?”
任盈盈急切大喊。
隨後滿臉惶急、梨花帶雨地向陸不凡哀求道:
“陸大俠,我爹脾氣暴躁,我代他向你道歉,還請高抬貴手!”
陸不凡給了任我行一個教訓,也就不為己甚,收掌而立,冷笑道:
“我的脾氣,你應該也知道,我不希望有下次!”
向問天原本已經拔刀在手,準備誓死擋住陸不凡,給任我行父女爭取逃生機會的。
現在聽他這話,頓時如蒙大赦。
收回彎刀,跳入地牢,去把任我行重新救出來。
……
不一會兒,頭破血流,鼻青臉腫的任我行被救了出來。
他猛然一把抓下眼睛上的黑布,虎目圓瞪地盯著陸不凡咆哮:
“好小子!
想不到華山派竟然出了你這樣的高手!
陸不凡是吧?
老夫記住你了!”
說話間,他的牙齦都要咬碎。
縱橫江湖幾十年,除了被東方不敗給陰了一次,他何嘗受過這樣的冒犯?
簡直豈有此理!
太不尊老愛幼了!
陸不凡剛剛跟這廝一對掌,就已然覺察出了對方的內力雖然強橫,是自己生平僅見的高手之一,但還不及少林方證大師那般精純綿密、無懈可擊。
而且拳怕少壯,對方年老體衰,又被關十年,鐵打的身子,也變成篩子了。
自己要殺掉對方,應該並不算太難!
所以面對他的狠話,自然也就嗤之以鼻:
“任我行,知道剛剛我為什麼不用《獨孤九劍》嗎?
因為我怕我一出劍,你就跟黑白子丹青生他們一樣,成了屍體!”
聽得這話,任我行面上頓時成了豬肝色。
有心繼續出手教訓教訓這個狂妄的傢伙,又知道自己現在的確打不過陸不凡。
強行出手,只能自取其辱。
心裡思慮再三後,他只好佯裝開心地哈哈大笑:
“好狂傲的小子!
老夫還真有幾分欣賞你了。
不錯不錯!
年輕人就得這樣啊!
你能來救我出來,想必是跟盈盈情投意合吧?
雖然你是華山的人,不過老夫倒也可以不在意這點!”
聽得這話,任盈盈頓時滿臉羞紅,連聲解釋:
“爹,你誤會了!”
陸不凡則繼續冷笑:
“任我行,我十分佩服你的蜜汁自信!
但你想錯了!
我對你女兒,可沒什麼興趣!”
他這話一出,任我行頓時又氣得想殺人。
而任盈盈,則滿臉仇視地盯著他。
銀牙咬得咯嘣響。
大部分女人,都只允許自己拒絕男人的示好,而絕不能忍受男人瞧不上她們。
所謂“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
現在任盈盈就是如此。
她覺得陸不凡這話,簡直是把她的臉,踩在地上蹂躪。
不過她也知道,自己奈何不了對方,只能兩眼冒火地對任我行道:
“爹,你別亂說了!
咱們快走吧,先離開這裡!”
向問天也感覺這氛圍太危險,只要一個火星子就能炸,連忙附和:
“教主,大小姐說得對,咱們還是先走為上!”
說著他立刻蹲下身去,把任我行背了起來,往外就走。
然而這時候,陸不凡卻冷笑著往房間門口一擋:
“想走?
可沒那麼容易!
任大小姐,你忘了,你還欠我一個條件吶!
現在,我要你兌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