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平經歷過的廝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可梅莊一戰,確實相當兇險!
“爹,我想去衡陽城一趟,曲長老死了,非非定然會流落街頭。”
任盈盈提議。
“哼,不行!
老夫要去嵩山看看這陸不凡和左冷禪交手!
如此盛事,絕不能錯過!”
任我行根本不在乎什麼曲洋,一口拒絕。
“爹,非非還是個孩子,又沒什麼武藝,流落街頭,怕是凶多吉少!”
任盈盈急了。
“不就是一個孩子麼?有什麼大不了?
死了也就死了!
咱們先去嵩山!
向左使,你立刻去安排車馬!
咱們馬上就走!”
任我行冷酷無情。
“是!”
向問天答應一聲,轉身就走。
任盈盈跺了跺腳,知道無法改變老爹的想法,只能自己安排人,去衡陽城尋訪曲非煙的下落。
……
嵩山派裡。
左冷禪第一時間,就收到了徒弟史登達發回來的鴿信。
看到信中說自己派去的丁勉和費彬,不僅沒能阻止劉正風金盆洗手,還被陸不凡殘暴擊殺在劉府,他頓時暴怒。
猛然把手邊的茶碗給砸在了地上。
怒吼道:
“陸不凡!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然而下一秒,他又看到了陸不凡居然公然帶著人往嵩山來了,聲稱要奪回五嶽劍派盟主之位。
這下子,他頓時感覺後背生寒。
丁勉和費彬的武功,他可太清楚了。
知道自己要以一敵二殺了他們,並不算難。
但絕對不可能如陸不凡那樣輕鬆。
所以他知道,自己的武功,絕不是陸不凡的對手!
於是他急忙派人把湯英鶚、陸柏等人叫來商議。
……
很快,嵩山十三太保裡的剩下的九人,匆匆趕來。
看到地上的碎茶碗,大傢伙就知道肯定是有什麼壞訊息了。
不禁面面相覷。
所有人都感覺到,這幾年,嵩山派的運勢,實在不怎麼好。
也不知,是不是該去隔壁少林寺,請幾個和尚來做做法事,去去晦氣。
最後,還是智囊湯英鶚站出來開口:
“掌門師兄,這是怎麼了?”
左冷禪面無表情,伸手把手裡攥成了一團亂紙的鴿信遞給他。
湯英鶚展開一瞧,頓時面色狂變。
忽然眼眶微紅地失聲驚叫:
“丁師兄、費師兄啊!痛煞我也!”
見他這般模樣,其他眾人,哪還不知道是丁勉和費彬出事了啊。
頓時個個面帶悲慼,怒吼道:
“是誰?害了丁師兄和費師兄???
難道是劉正風???
我們這就下山,去滅了衡山派,讓他們全派為兩位師兄陪葬!!”
左冷禪不說話。
湯英鶚哭喪著臉回答:
“不,不是劉正風!
是——陸——不——凡!”
“什麼?陸不凡?
這廝為何總跟我嵩山派作對???”
在場眾人俱都驚怒交加。
殺了劉正風,滅了衡山派,他們信心十足。
但如果要對付陸不凡,他們可就沒了任何底氣啊!
……
好半晌之後,眾人才稍稍冷靜了下來,紛紛從湯英鶚手裡拿過紙條,檢視起來。
隨即他們又暴跳如雷了。
大聲怒吼:
“這陸不凡,簡直是欺人太甚!
殺了丁師兄和費師兄不說,居然還敢找上門來!
簡直是豈有此理!”
湯英鶚智謀最深,也冷靜地最快,他拿眼看向左冷禪,問道:
“掌門師兄,咱們現在,怎麼辦?”
左冷禪剛剛已經仔細琢磨過,該如何應對眼下的局面了。
咬著牙回道:
“命令咱們的核心弟子,這些日子,好好練練弓箭!”
“啊——弓箭?”
錦毛獅高克新失聲驚叫。
他瞬間明白,左冷禪這是沒有擊敗陸不凡的信心,所以準備用下三濫手段了。
“沒錯,只要殺了陸不凡,華山派不足為懼!
甯中則不過是個黃毛丫頭罷了!”
左冷禪冷聲回答。
“可是掌門師兄,聽說那華山之上,還有風清揚在。
咱們若是埋伏弓箭手,偷襲殺了陸不凡,那風清揚找上門來,又該如何?”
湯英鶚本能的感覺左冷禪此計不妥。
“哼,既然弓箭手能殺陸不凡,難道殺不得風清揚這老傢伙?
他武功再高,到底年事已高,咱們師兄弟齊上,耗也把他耗死!”
左冷禪越說,越覺得自己這想法一點問題沒有。
“掌門師兄此言,倒也有理。
不過為了穩妥起見,咱們乾脆讓弓箭手在箭頭上,都塗上毒藥。
免得陸不凡走狗屎運,躲過去!”
湯英鶚又出毒計。
“好!該當如此!
我倒要看看,這陸不凡到底有多厲害!”
左冷禪咬牙切齒。
“掌門師兄,還得派人去盯著陸不凡等人,免得他們殺咱們一個措手不及!”
湯英鶚思慮周全,繼續建議。
“嗯,湯師弟,此事你全權負責吧!
我的《寒冰真氣》,就差臨門一腳,就能徹底大成了。
若能在陸不凡這廝找上門來之前突破,由我親自解決他,才是上策!”
左冷禪不耐煩聽這些細節,擺手把活甩給了湯英鶚。
湯英鶚倒也不介意幹這些髒活,點了點頭:
“那就預祝掌門師兄神功大成了。”
……
就在嵩山派核心弟子,被湯英鶚安排到了一處隱秘山谷,在幾名獵人的教導下,苦練射箭時。
陸不凡也帶著從衡陽城來的武林群豪,趕到了嵩山腳下嵩陽鎮。
許多沒來過嵩山派的江湖中人,眼見著不遠處的太室山山勢雄偉,大氣堂皇,峰巒疊嶂。
自然暗自豔羨這等風水寶地,被嵩山派所佔。
而陸不凡故地重遊,想起當初在這裡,因為要給少林中人面子,所以沒能殺了那禿鷹沙天江。
則是暗戳戳琢磨:這次自己一定要讓對方變死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