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趙四海的長劍如毒蛇出洞,刺向陸不凡的後背。
陸不凡彷彿背後長了眼睛一般,側身一閃,反手一劍,盪開了趙四海的劍。
張敬超和司馬德也不甘示弱,一左一右,施展出嵩山派的精妙劍法,劍招連綿不絕,試圖困住陸不凡。
陸不凡卻在劍網之中穿梭自如,手中青龍劍左擋右劈,將他們的攻擊一一化解。
除了他們以外,其他幾位太保也紛紛施展出各自的絕技,力求將陸不凡斃於擂臺之上。
一時間,擂臺上刀光劍影,內力激盪,兇險至極。
在場所有高手,見到這般兇險的廝殺場面,全都面色發白。
暗自琢磨:若是自己是陸不凡,能擋幾招?
……
這時候,嶽靈珊忍不住擔憂地問甯中則:
“娘,小師叔能贏嗎?
嵩山派的這些壞傢伙,武功不低啊!”
她雖然年歲還小,但從小看著父母師兄弟們練武,眼力卻不差。
自然看得出來,場上的嵩山十三太保,個個的武功都不比自己孃親弱多少。
甯中則心裡當然也有些擔心,但還是安慰她道:
“你小師叔的武功,已然通神,肯定能勝。”
……
擂臺下,各路江湖人士,看著擂臺上的打鬥,卻無人看出陸不凡勝券在握,反而是覺得,八名頂尖高手打一個人,這完全不可能輸。
當然人群裡的嶽不群和任我行都不這麼認為。
他們武功高明,眼力自然也是絕頂。
全都看出,嵩山派雖然人多,但跟陸不凡的武功差距太大,根本沒有任何勝利的機會,只會被他一個接一個地收拾掉。
看到這裡,嶽不群感覺心裡有些發寒。
他沒想到,陸不凡的武功,竟然高到了這種程度,似乎自己雖然已經把《辟邪劍法》練到了登堂入室的境界,但卻依然沒什麼把握能擊敗對方。
想到這裡,他頓時面色難看至極。
他絕不能容忍對方繼續耀武揚威!
於是,他猛然催動內力,身形一閃,鬼魅一般往擂臺上衝去。
手中長劍更是突然出鞘,如毒蛇般刁鑽地刺向陸不凡的後心。
……
見此變故,擂臺下的眾人頓時失聲驚呼:
“啊——不好——”
而泰山派天門道人則是怒吼:
“來者何人?敢摻和我五嶽劍派的事?”
但甯中則,確實兩眼圓瞪,似乎認出了眼前這個頭戴范陽笠、身穿紅袍的詭異高手。
忍不住失聲驚叫:
“不可!”
……
擂臺上。
陸不凡一人獨佔八位嵩山十三太保,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
忽然,他感覺後背有高手衝來,知道不能耽擱了,要不然真要陰溝裡翻船,那就樂子大了。
於是直接催動全部內力,閃電般使出了《獨孤九劍》!
只見劍光閃爍之間,湯英鶚甚至來不及反應,就被一劍封喉。
“湯師兄!”
旁邊趙四海厲聲大吼,手裡長劍,陰險無比地朝著陸不凡小腹刺來,卻被他抬手一招混元掌,澎湃的劈空掌力,將其打飛出去。
當場就口吐鮮血,斃命空中。
張敬超和司馬德驚恐地對視一眼,還未來得及做出防禦動作,就被陸不凡的青龍劍同時劃過脖頸。
而屢次在陸不凡跟前晃悠,卻還活到今天的禿鷹沙天江,使出一招“力劈華山”,試圖圍魏救趙。
卻被陸不凡以灌注內力,堅若精鋼的胳膊擋住,隨後飛起一腳,踹飛到了十丈遠,內腑破裂而死。
見他殺人如此狂暴,其他幾位太保頓時心膽俱裂,轉身就想逃跑。
然而又怎麼可能跑得掉?
陸不凡身形閃動之間,就讓他們全部橫屍當場。
隨後他顧不得囂張兩句,迅速轉身,手中青龍劍斜撩,擋住嶽不群刺來的一劍。
這才冷聲道:
“嶽不群,你居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
陸不凡這話一出,在場眾人全都驚駭無比。
畢竟,之前華山派一直在宣稱嶽不群已死。
而現在,眼前這個頭戴斗笠、身穿紅袍的人,也和他們印象裡那個儒雅、謙遜的君子劍,完全對應不上!
華山派那邊,甯中則兩眼發紅,喃喃道:
“師兄,你為何非要冒出來???”
而嶽靈珊則是驚訝無比,失聲驚叫:
“爹爹,是你嗎?”
令狐沖、梁發等人,則是高聲大喊:
“師傅!你為何如此?”
少林和武當派那邊,沖虛道長忍不住好奇地問:
“方證大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此人真的是嶽不群?”
方證大師苦笑著搖搖頭:
“阿彌陀佛!老衲也不知。”
……
擂臺上。
嶽不群原本以為,自己能跟嵩山派八名太保一起,擊殺陸不凡的。
沒想到就在他衝上擂臺的這麼幾個呼吸之間,那八人就以屍橫遍野,不禁暗罵這幫人是純廢物。
現在見陸不凡又認出了自己,他只能伸手將頭上的斗笠摘下,面色陰冷地道:
“陸不凡,都是因為你,我才成了今天這樣,現在我要你死。”
他這一摘下斗笠,頓時全場譁然。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此人雖然沒了鬍子,又穿了一身古怪的紅衣,但確確實實就是曾經的君子劍——嶽不群!
定逸師太急忙問旁邊桌的甯中則:
“寧師妹,這嶽師兄,怎麼會這樣?
還要跟陸師弟翻臉?”
甯中則心裡苦澀,淚水潸然而下,不知道該如何向她解釋。
……
而人群中,任我行那邊,忍不住得意地壞笑道:
“想不到,這華山派裡,竟然還有《葵花寶典》的副本!”
向問天和任盈盈都十分不解,連忙問:
“教主/爹爹,你是說這嶽不群是練了《葵花寶典》,才會這樣?”
“沒錯!你道那東方不敗為何這十年不出江湖,那全是因為老夫給了他《葵花寶典》啊!”
任我行哈哈大笑。
想起東方不敗現在已經和臺上的嶽不群一樣,是個死太監了,任我行就覺得,自己這十年被關押的憋屈,似乎也沒什麼大不了了。
至少,到現在,他還是個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