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孫子死定了!”只要一想起來就止不住的後怕,阮惟星的一張臉白的一點兒血色都沒有,“警察衝進臥室的時候,他就躲在門背後,手裡舉著我家剁骨頭的那把砍刀。……律師說,犯罪事實清晰,證據確鑿,他這就是蓄意謀殺未遂,三年起。”
可她不甘心。
非得出事了,她非死即傷了,才能讓他牢底坐穿嗎?
請了最好的律師。
收集了那王八蛋之前跟蹤威脅造黃瑤的證據。
她一定要把那孫子送進高牆,多吃幾年牢飯。
“夕姐,謝謝你!”
明明比林夕大好幾歲,可阮惟星叫姐叫的毫不含糊。
再轉身,抱著二哈嗚嗚的哭了起來,“八戒,媽媽對不起你!”
它太皮了。
每次回家開啟門,都能發現新的破爛。
不是咬爛的沙發,就是尿了的地毯……
還有什麼拖鞋剩半截兒,酒櫃碎了,狗糧自助了簡直都不算是事兒。
她甚至都已經打算把它送人了。
可一想到這幾年,無論什麼時候,只要她喊聲八戒,它就洋溢著燦爛的笑臉屁顛屁顛的跑過來。
她就捨不得了。
一猶豫就是幾個月。
沒想到,她的優柔寡斷和捨不得救了她!
“對不起,對不起……”阮惟星抱著狗頭嗚嗚的哭了好久。
二哈的藍眼睛裡寫滿了惶恐,回頭看林夕時,狗臉上寫滿了無措,【二傻她咋了?那個臭狗屎不是被警察蜀黍帶走了嗎?她咋又哭了?】
“這是你媽的喜極而泣!”
林夕揉一把狗頭,開了個狗罐頭倒在狗碗裡。
二哈吃的吧唧吧唧。
阮惟星摸著它柔順的毛,可憐巴巴的看林夕,“夕姐,我能在你這兒睡一晚嗎?”
經歷了晚上的事,阮惟星再看林夕,比警察叔叔還有安全感。
林夕:……
半個多小時後,洗香香的兩人躺在了二樓的床上。
床邊臥著已經開始打呼嚕的二哈。
“我閨蜜一直都說我是戀愛腦,我還不承認。沒想到,差點就栽了!”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阮惟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警察把那人渣從別墅裡帶出來,擦肩而過時,那人渣看向她那怨毒又憤恨的一眼,阮惟星直到這會兒都忘不掉。
一閉上眼就是。
彷彿在說:早知道,不該多此一舉的。藏在客廳門背後,一切早就結束了!
都說人之初性本善。
相識5年相愛三年,那麼長的時間裡,她怎麼就沒看出來他是個人渣呢?
“想不通,就別想了……”林夕拍拍她,“你只要記著,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就好了!”
阮惟星重重點頭,“夕姐說的對!”
精神在高度緊張後放鬆下來,疲憊潮水般湧來,迷迷糊糊的,阮惟星又想起了搬家的事,“夕姐,我讓中介給我看兩套,最好是門對門,其中一套給你的……到時候,我們做鄰居吧。”
???
不是,你們有錢人都這麼草率的嗎?
送房子跟我送貓條似的隨意?
林夕問。
阮惟星沒答,發出均勻綿長的呼吸。
林夕翻了個身,沉沉睡去。
再醒來,阮惟星不見蹤影。
只二哈急的轉圈圈,【夕姐夕姐,快點啊,汪堅持不住,要尿了!】
林夕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牽著二哈出了店門。
二哈找了塊順眼的苗圃解決個汪問題。
林夕開啟手機,正看到阮惟星發來的微信,【夕姐,幫我照顧一下八戒!晚點過來接!另外,一會兒中介打電話,你去看一下房,滿意立籤!我只有一個要求,挨著你!】
林夕哭笑不得。
再點進直播app,叮叮咚咚的聲音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