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京兆府不是很忙嗎,衛郎怎麼有時間來找我?”
婚期將近,蕭清禾一心在家備嫁,突然聽到衛凌澤登門,不免意外。
衛凌澤遞了一盒糕點給蕭清禾:“沈大人查案時出了意外,現在府尹大人讓我全力徹查此案,接下來的時間我會忙得抽不開身,提前來看看你。”
蕭清禾彎眸,笑容清淺:“衛郎公務繁忙,我能理解的。”
她向來很識大體,不會沉溺情愛、貪圖纏綿。
而且他們很快就要成婚住在一起了,這段時間見不上面也算不得什麼。
衛凌澤從蕭清禾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異樣,他也不敢開口詢問春喜的下落,沉默片刻問:“方才路過前院,我聽到老夫人發了火,老夫人似乎對沈大人非常重視。”
蕭清禾點點頭:“祖父非常疼愛姑祖母,可惜姑祖母死得早,祖父便把所有的愛都轉移到了沈叔叔身上,祖母應該是愛屋及烏吧。”
沈清淵比蕭清禾大十來歲,這聲叔叔她叫得很自然,衛凌澤想到沈清淵之前和春喜走得很近,皺了皺眉。
在春喜面前,這人可沒有一點兒長輩樣子。
又閒聊了幾句,衛凌澤離開。
他剛走,蕭清月便興沖沖地來報喜:“阿姐,好訊息,那個叫春喜的嫁給富商去青州啦。以後她再也不會來礙你的眼了。”
蕭清禾蹙眉,沒等她訓斥,蕭清月便搶先道:“阿姐只不許我派人監視姐夫,可沒說不讓我監視別人。”
上次春喜登門,不僅沒吃到苦頭,還害得墨韻被罰,蕭清月本想找機會除掉春喜的,沒想到春喜這麼快就跟富商去了青州。
算她溜得快。
想到春喜上次出現的樣子,蕭清月忍不住說:“她長相平平,行事還那樣粗魯,連阿姐的頭髮絲都比不上,想必姐夫很快就會忘記她,阿姐不必介懷。”
蕭清禾彎眸,揉揉蕭清月的腦袋:“我不會介懷,你也別再花心思在這些事上了,若是讓人知道不好。”
一個未出嫁的小姨子,插手姐夫的房中事,實在是沒規矩。
蕭清月抱住蕭清禾的胳膊,蹭著她撒嬌:“別人知道最好,我脾氣差,誰敢讓阿姐受委屈我定要替阿姐討回來!”
衛凌澤前腳離開蕭家,莫氏後腳也回了清遠侯府。
她做了多年的侯府主母,猛然捱了蕭老夫人一巴掌,氣得不行,一到家就讓人在府裡掛上白幡,操辦起沈清淵的後事來。
老東西再厲害,還能把手伸到侯府來不成?
清遠侯府偷偷設起靈堂的訊息很快傳到蕭老夫人耳中,蕭老夫人氣得砸了手邊的茶壺:“我就知道她沒安好心,淵兒的屍首還沒找到呢,她這是盼著淵兒死了好給她兒子騰位置呢!”
“老夫人息怒,沈大人在京兆府辦案多年,跟多少窮兇極惡的兇犯打過交道,不會有事的。”
旁邊的嬤嬤立刻撫著蕭老夫人的背勸說,蕭老夫人胸口卻還是梗著一口氣。
聽說官府找到的衣服上都是血,腰腹處還被劃開一條長長的口子,就算人沒死,恐怕也傷得極重,不趕緊救治怎麼能行?
蕭老夫人氣悶難抒,在嬤嬤的勸說下正想去躺躺,下人突然拿著一樣東西進來。
蕭老夫人渾身一震,急急道:“快把人請進來!”
——
沈清淵身上的金瘡藥雖然是太醫院配製的,但也不是萬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