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嬤嬤走了沒多久,沈清淵就從署衙回來了。
見春喜高高捲起袖子,一身灰塵的樣子,眉心微皺:“賈嬤嬤今天讓你做什麼了?”
“大人真是小瞧我了,我是那種乖乖被人欺負的人嗎,”春喜反駁,眉梢一揚,很是得意,“是我拉著賈嬤嬤把大人的私庫整理了一番,現在裡面可整齊了,大人要不要去看看?”
“不用。”
沈清淵直接拒絕,春喜也不失望,鼻尖微動,聞到了沈清淵身上的烤鴨香,頓覺飢腸轆轆。
“大人帶什麼好吃的回來了?”
春喜滿眼放光,跟餓極了的小狼崽子似的。
沈清淵橫了她一眼:“先把自己洗乾淨再來吃東西。”
“哦。”
確實餓得厲害,春喜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洗乾淨,再回來時,髮梢甚至還在往下滴水。
沈清淵帶了烤鴨、花生酥、滷豬耳朵和涼拌三絲。
春喜直咽口水,卻還是等著沈清淵夾第一筷子。
“你先吃。”
丟下這句話,沈清淵進了臥房。
春喜餓得沒有精力探究他要做什麼,先掰了個鴨腿兒吃。
沒一會兒,沈清淵拿著一條幹帕子從屋裡出來,徑直走到春喜身後幫她絞發。
沒有伺候人的經驗,沈清淵的動作很生硬,但力道輕柔,春喜險些被嘴裡的鴨腿兒噎住。
雖說兩人已經是夫妻,但這對她來說還是有些太親密了。
春喜想起早晨沈清淵突然離自己那樣近,又充滿侵略感的模樣,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似乎應該注意一下形象。
像這樣直接抓著一隻鴨腿兒啃確實不太雅觀。
春喜默默放下鴨腿,沈清淵的聲音很快從頭頂傳來:“不是很餓嗎,怎麼不吃了?”
“大人都沒吃,我不好意思。”
“無妨,你吃你的。”
話是這樣說,春喜還是放慢了進食的速度。
吃完飯,洗漱一番躺在床上,春喜又是一陣緊張。
大人也沒說具體要給她多少時間適應,要是今晚要跟她圓房,她應該怎麼配合來著?
娘說的那些她怎麼都忘了?
不過春喜沒有緊張太久,就因為身體的疲累睡死過去。
聽著耳邊小小的鼾聲,沈清淵無奈勾唇。
早上明明被嚇得不輕,怎麼還是毫無防備。
就不怕他做點什麼嗎?
第二天起床春喜又恢復了滿滿的活力。
出嫁三日,今天該回門了。
吃過早飯,收拾妥當,春喜和沈清淵一起出發,賈嬤嬤昨日累得太狠,癱在床上爬不起來,不能與他們同往。
半路,馬車被堵住,和他們一起被堵的還有衛凌澤和蕭清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