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哽咽:“阿喜,你自己好好的!”
曹武則是衝沈清淵道:“沈清淵,你一定要對我妹妹好,不然我拼了這條命都不會放過你的!”
眾人見狀都很動容,不過等花轎消失在巷口,王氏便擦掉眼淚回到院中待客。
今天錢家的人也來了,她得好好問問之前那一百兩銀子怎麼分!
轎子裡,春喜低頭看著自己一針一線繡出來的喜服,唇角緩緩上揚。
她嫁人了。
婚禮雖然簡單,但嫁的是這世上最最好的沈大人,而且還是正頭娘子,不是低人一等的妾室或是見不得光的外室。
爹,您在天有靈一定也很為女兒高興吧。
花轎行至半路,兩個迎親隊伍相遇。
衛家的隊伍太過龐大,圍觀百姓忙著搶喜錢,都沒注意到還有另外的人成親,衛凌澤卻第一時間注意到了沈清淵和他身後那頂不起眼的花轎。
花轎裡,坐著春喜。
沈清淵在第一時間感受到衛凌澤的視線,並抬頭看了過來。
距離很遠,衛凌澤看不清沈清淵臉上的表情,卻明顯感受到沈清淵目光裡的霸道兇悍。
那是和沈清淵平日在京兆府表現出來的截然不同的氣場。
好像只要沈清淵想,就能把他踩在腳下。
這個老東西哪兒來的底氣?
衛凌澤抿唇,抓緊手裡的韁繩,沈清淵已移開目光,帶著花轎進了旁邊巷子,好像剛剛的對視只是他的錯覺。
“大少爺,怎麼了?”
衛凌澤勒停了馬遲遲沒有往前走,行舟立刻上前來。
衛凌澤壓下翻湧的戾氣搖頭:“沒事。”
衛家高朋滿座,婚禮儀式結束後,衛凌澤陪著賓客喝酒,直到深夜才帶著一身酒氣回到婚房。
屋裡,蕭清禾穿著鳳冠霞帔,安靜坐在床上。
衛凌澤用喜稱挑起蓋頭,蕭清禾隨之仰頭,傾城絕美的臉上沒有絲毫不悅,瀲灩的眸底盛滿笑意。
交換結髮,喝完合巹酒,一屋子的丫鬟婆子全都退下。
蕭清禾命人去煮醒酒湯,顧不上拆下自己身上繁重的鳳冠首飾,先幫衛凌澤寬衣,只是她的指尖剛碰到衛凌澤的衣領,就聽到衛凌澤低啞的聲音:“疼。”
“哪裡疼?”
蕭清禾皺眉,滿臉緊張。
衛凌澤垂眸,裹著酒氣吐出一個字:“腿。”
蕭清禾毫不猶豫,當即蹲下檢視他腿的情況。
衛凌澤眸底閃過晦暗的快意,而後抓著蕭清禾的胳膊把她扔到床上。
“衛郎?”
蕭清禾一驚,尚未反應過來,整個人便被拽入狂風驟雨之中,痛楚傳來時,她聽到衛凌澤帶著喘息的聲音:“從今日起,你該改口喚我夫君。”
帶著命令和絕對掌控,唯獨……沒有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