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芸婉心痛如絞,失魂落魄地回了房間。
莫芸婉剛走,春喜就拿著帕子,端著綠豆湯上樓。
她有些好奇:“大人剛剛是跟少……莫姑娘說什麼了嗎,我看她像是丟了魂,我跟她打招呼她都沒有回應。”
春喜沒敢再稱莫芸婉為少夫人,昨晚沈清淵親得太狠,她現在嘴巴都還有點兒疼呢。
沈清淵睨了春喜一眼,等春喜拿著帕子幫他擦掉頭上的汗珠,喂他喝完綠豆湯才開口:“也沒什麼,我只是告訴她我有夫人了。”
春喜脫口而出:“大人不怕她尋死啊?”
衣服被汗打溼黏在身上不舒服,沈清淵索性脫掉露出硬實的胸膛,沉著臉回答:“命是她自己的,她自己都不珍惜,我為什麼要替她擔驚受怕?”
這話確實很有道理。
春喜點點頭,注意力很快被沈清淵虯結有力的身子吸引。
這幾日天天跟著梁大人在外面視察,他被曬黑了些,一身肌理越發緊實,蹲下一下,肩背擴充套件,每掄一下錘子,肌肉都會跟著鼓脹起伏,亮晶晶的汗珠也會跟著灑落。
但更多的是順著背脊滑落,沒入腰際。
大人這腰線也挺好看的。
春喜感覺有點兒口乾,正想再去廚房要一碗綠豆湯,沈清淵忽地扭過頭來:“夫人在看什麼?”
之前沈清淵也這樣叫過她,但春喜就是覺得今天這聲“夫人”有點兒不太一樣,她也莫名地心虛起來,連忙搖頭:“沒有,我就是看看材料夠不夠用,大人今天辛苦了,我再去廚房讓他們加個菜。”
春喜說完落荒而逃。
大人的身子是挺好看的,但也改變不了那傢伙猙獰可怕的事實啊。
這洞房還是能晚一日是一日吧。
沈清淵眸色晦暗,一直追著春喜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樓下轉角,才收回目光。
他低頭看看自己的胸膛,眉心微擰。
春喜之前給他上過藥,也見過他不穿上衣的樣子,怎麼現在瞧著有點兒怕他?
難道是他拿著錘子的樣子有點兒嚇人?
春喜躲在廚房,等沈清淵洗完澡換好衣服,才又端著飯菜上樓。
然而剛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菜,張婆子哭天喊地的聲音就響徹整個驛站。“快來人啊,不好了,夫人她想不開上吊了!”
春喜眼皮一跳,然後就聽到沈清淵說:“驛站多的是人,她死不了,吃完再去。”
沈清淵很是氣定神閒,春喜便也安心下來。
吃完飯,兩人下樓,莫芸婉果然已經被救下來。
“你們不要救我,讓我去死,我活著已經沒有意義了。”
莫芸婉哭得很大聲,心如死灰,沈清宇不顧自己身上的傷,死死抱住她,看到春喜,沈清宇大聲痛斥。
“曹春喜,你這個毒婦,要是大嫂出了什麼事,我要你償命!”
春喜:“……”
肋骨都還斷著呢,三弟,你還是閉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