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春喜大大方方地來謝她這個舅母,更讓蕭老夫人滿意。
蕭老夫人溫和笑道:“你有這份心意已經很好了,淵兒既然已經拿回他孃的嫁妝,你可想過以後要如何打理?”
這話問到的春喜心坎兒上,春喜立刻道:“我本想先看看孃親的陪嫁鋪子這些年的賬本收益再做下一步的打算,但幾個鋪子的掌櫃接到通知好幾日,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想來是婆母掌家多年,我又太年輕,他們並不信任我。”
莫氏穩坐侯府主母這麼多年,自然是有手段的,鋪子上那些掌櫃並不知道侯府和蕭家之間的彎彎繞繞,只知道新過門的少夫人出身低微,年紀又小,怎可能聽命於她去得罪莫氏?
蕭老夫人早就猜到會是如此,她沉沉道:“你婆母接手鋪子這些年,把鋪子裡的管事夥計全都換成了自己人,那些人受她恩惠,自然對她忠心耿耿,今日你既喚我一聲舅母,我可讓人幫你聘幾個有能力又信得過的管事。”
“真的嗎,那就太謝謝舅母了。”
春喜眉開眼笑,當即起身幫蕭老夫人按摩腦袋,又細細說了沈清淵最近的情況,等春喜離開,蕭老夫人竟生出兩分不捨來。
近身伺候的嬤嬤忍不住打趣:“夫人前些日子才給沈少夫人送了兩箱陪嫁,沈少夫人今日一來又問老夫人要人,她這麼不客氣,老夫人還如此高興,就不怕把她胃口養大了以後填不滿?”
蕭老夫人笑笑:“淵兒這些年吃虧就吃在不會開口要東西,她能幫淵兒要,我自然高興。”
蕭清禾和蕭清月感情極好,今日生辰宴,蕭清禾也回來參加。
春喜來到花園,就見沈清遲和賈嬤嬤站在不起眼的角落,所有人都和蕭清月一起圍在蕭清禾身邊。
蕭清月第一時間發現春喜,立刻譏諷出聲:“喲,還知道來啊,我還以為你要留在祖母院中,一直拍我祖母的馬屁呢。”
春喜剛從蕭老夫人那裡得了人手,心裡正高興,連蕭清月的陰陽怪氣都覺得可愛。
她拿出一隻玉兔掛墜遞給蕭清月:“好月兒,別生氣,嬸嬸心裡還是有你的,你看這是嬸嬸特意找人定做的掛墜,怎麼樣,喜歡嗎?”
尋常玉兔都是可可愛愛的,春喜手裡的玉兔腮幫子圓鼓鼓的,眼神也有點兒兇,還叉著腰,竟跟蕭清月有兩分神似。
“誰稀罕這種東西啊。”
蕭清月想搶過掛墜扔掉,蕭清禾先一步接過,柔柔道:“我覺得這隻兔子挺可愛的,月兒,還不快謝謝嬸嬸。”
僵持片刻,蕭清月還是道了謝,蕭清禾親自把那墜子戴在蕭清月脖子上。
有蕭清禾在,蕭清月接下來倒是沒再針對春喜,只是席間突然有人提起蕭清禾回門那日發生的騷亂。
“聽說那日鬧事的是徐州的一家子,他們在徐州蒙受冤屈無法申辯,便舉家來到瀚京,故意鬧事引起朝廷的重視,朝廷正要選派欽差去徐州徹查此事呢。”
“欽差?那應該是選衛大人吧,畢竟衛大人才破了一樁大案呢。”
“可是衛大人才剛成婚不久,肯定捨不得跟蕭姐姐分開去到那麼遠的地方,若是衛大人不去,能不能舉薦我二叔去呀,我二叔在大理寺都三年了。”
“我三叔在吏部也辦過不少案子的……”
眾人七嘴八舌的推薦起自家親戚,唯有春喜悶頭乾飯,一言不發,過了會兒,眾人的聲音漸漸停歇,全都看著春喜。
片刻的迷茫後,春喜看向沈清遲和賈嬤嬤。
賈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