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硬生生痴等了心上人三年,然而成婚不過數月,就鬧出捉姦的醜聞,這也太諷刺了。
蕭清禾微垂著腦袋,並沒有看衛凌澤,不知在想什麼。
在眾人唏噓的注視之下,恆陽公主終於看向衛凌澤:“是本公主邀請衛少夫人今日陪我來禮佛的,衛大少爺還在城門口見到了本公主,扭頭卻跑來捉姦,衛大少爺這是不相信自己的夫人還是懷疑本公主是那逼良為娼的老鴇?”
恆陽公主聲音溫柔,背後卻蘊含著極大的威壓。
“請公主恕罪,微臣不敢!”
衛凌澤連忙告罪,恆陽公主卻不吃這套:“敢不敢的衛大少爺都已經這麼做了,還請衛大少爺給個合理的解釋。”
說著話,恆陽公主給身邊人遞了個眼神,很快便有下人抬來椅子。
恆陽公主優雅落座,等著衛凌澤解釋。
衛凌澤眼神發寒,恨不得活剝了春喜。
他要解釋自己為什麼會落入圈套,就得暴露他和莫芸婉私下聯絡,讓人監視春喜的事。
他如今是春喜名義上的晚輩,一個做晚輩的,憑什麼把手伸到長輩家裡監視長輩?
這事他更說不清。
衛凌澤再一次嚐到了有口難言的滋味,他抿了抿唇,正要認下這件事,說自己癱瘓三年太過自卑所以有些疑神疑鬼,沈清宇這個蠢貨卻再一次比他更快開口:“是曹春喜設的計,她故意放出訊息,說她要和衛少夫人招無憂閣的小倌尋樂子,我們才會上當來此的。”
瑛王不太喜歡八卦,他疑惑地問:“曹春喜是誰?”
春喜在這時上前:“啟稟王爺,臣婦就是曹春喜,臣婦的夫君是前不久才升入御史臺的御史中丞沈清淵。”
瑛王對沈清淵倒是有印象,他點點頭問:“沈夫人有什麼要說的?”
“回王爺,臣婦從未收到過衛少夫人的邀約,今日來雲山寺,是因為昨晚婆母託夢喊冤,心中不安,所以來拜拜,結果恰好遇到公主和衛少夫人,承蒙公主不嫌棄,這才到禪院與公主聊了會兒天。”
春喜直接否認,又解釋了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雲山寺,然後看向沈清宇:“三弟指認我陷害衛大少爺,可有人證物證?”
沈清宇下意識地在人群裡搜尋沈金花的身影,不等他找到人,春喜又看著衛凌澤問:“侄婿與大侄女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我與侄婿向來不對付,侄婿收到這種訊息,應該不會輕信才是,怎會上當來此,還衝動行事擾了王爺清修,難道是我收買了侄婿的心腹,叫侄婿不得不信?”
春喜語氣疑惑,一臉的無辜,這樣子落在衛凌澤眼裡比任何的言語都更加充滿挑釁意味。
他以為春喜身份低微,之前不過是靠著沈清淵在背後撐腰,狐假虎威。
他以為莫氏一死,沈清淵要丁憂守孝,就有機會下手讓春喜為之前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然而此刻春喜就站在他面前,似乎連頭髮絲都在嘲笑。
姓衛的,看清楚了嗎,我曹春喜可是軟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