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月,房間已經收拾好了,在二樓左邊。”他的聲音很輕,估計怕我誤會,又溫聲解釋道,“放心,我住在右邊,跟你隔著一個小客廳。”
我點點頭,抬起紅腫的眼說了聲謝謝,他輕輕笑了下,又說:“餓不餓,吃晚飯了嗎?”
其實晚上我就只喝了杯奶茶,現在都快十來點了,確實有些餓。
蕭逢很快煮好了夜宵,是一碗加了兩個煎蛋的蔥油麵,臨睡前還給我熱了杯牛奶,照顧打理好一切,才對我說了晚安。
可能真是累了,我把自己裹在充滿陽光香氣的被子裡,暖意上來,很快就陷入了熟睡。
而手機放在床頭櫃上,安安靜靜,一聲也未響過。
第二天蕭逢剛好休假,親手給我做了頓飯,我不敢太麻煩他,就主動把碗洗了。
大概是怕我閒下來就胡思亂想,他把客廳的投影儀放下來,切了些水果在盤子裡,陪著我看了一部溫馨的萌寵電影。
我窩在柔軟的沙發上,驀地意識到自己從沒跟別人像現在這樣,一起坐下來,耐心完整的看過一場電影。
不知怎麼,忽然就又想起了柳妄之,整個人盯著螢幕失了神,有點難受,也有點想哭。
放在茶几上的手機毫無預兆的響起來,急促的鈴聲將我猛地驚醒。
我拿起手機一看,是青妝的來電。
這個時候打給我,估計是想問我在哪兒吧,但是我暫時沒做好回到別墅面對柳妄之的準備,於是也沒結束通話,只摁了靜音,任由手機螢幕在那頭明明滅滅。
蕭逢與我分開坐在兩個沙發,見我手機一直響,我卻不接,溫如春潭的眼望著我道:“是不是家裡人找你了?如果暫時不想回去,要不要告訴他們你在我這兒,等晚點你想回去了,我可以隨時送你。”
我對蕭逢的體貼永遠沒有抵抗,轉頭對著他笑了笑,說沒關係,晚點再和他們說。
電影快放到結尾的時候,蕭逢突然接了個電話,然後瞬間臉色一變,“騰”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怎麼了?”我看他匆匆忙忙去拿外套,心裡也莫名有點不安。
蕭逢飛快穿上外套,拿起了放在玄關鞋架上的車鑰匙,邊穿鞋邊對我說:“萱萱進了搶救室,估計……還在等著我。”
他明顯是斟酌了下措辭,生怕自己用詞不當,會不吉利。
我一聽是萱萱出事兒了,立馬快步走到玄關,二話不說麻利地穿上鞋子,跟著他一道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