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降臨,晚風漸起,秋寒襲人,寢殿內,燈燭初上,淡紅色的綺羅帷幔在風聲燭影裡飄飄蕩蕩。
霄沫殃側躺於地上,手裡拿著酒壺,澆灌於嘴裡,辛辣之意襲來,她只是笑了笑,好似已經麻木了。
自從戰場一別,她便再也沒有見過他。
他將自己囚禁於這已然好幾日,都不曾見自己一面。
偌大的宮殿,僅僅只有她一人,倒是急得這宮裡好生慎人。
不過今日,這殿外好生熱鬧,竟然還吵鬧到自己,她站起了身,酒壺哐噹一聲滾落於地上。
她有些醉意搖搖晃晃的往外走著。
看守計程車兵還是那幾位,他們在霄沫殃這裡,已經是混了臉熟。
“姑娘還是少飲些酒,傷身。”
看守計程車兵忍不住勸解著,自從她到此處便不見她清醒過,每次都是滿身酒味。
“姑娘!你叫我姑娘。”
霄沫殃笑了笑,來這個世界許久了,第一次聽到叫自己姑娘。
換作以前都是淼妃,霄貴妃,這聲姑娘,讓她內心更渴望自由,這個稱乎不是誰的附屬品。
霄沫殃突然的發笑,都面面相覷不知道怎麼了。
“對了,今夜為何如此吵鬧?”
“這姑娘就不知道了,明日可是新帝登基,今夜宮裡都在忙碌著為明日的登基大典準備一切事宜。”
阿淵登基了,如此便就好了。
她笑了笑,擺了擺手,轉身回到殿裡,關上了門。
看著宮殿裡狼藉一片,赤腳踩在地上,明明已入了秋,她卻不知道地上涼。
她坐於地上,靠著床沿,無助的哭了出來。
那日從戰場回來,君司墨被打入暗牢,而自己則是被囚禁於此處。
還好,好在上官柯兒被君司墨的人護送離開了。
他果然留下了君司墨的命,只是他再也不願意見自己了。
阿淵到底是恨意大於愛意。
淚水無聲的劃過臉頰,每日酗酒只是不想讓自己清醒面對這一切。
慕色來臨,皎潔的月光撒落於屋簷上。推開窗戶,空中瀰漫著植物的清香味,殿內檀香散發出淡淡好聞的香味。
他坐立於主位,手裡拿著書,好似一直都專注於書的內容。
“臣顧楓參見皇上。”
來的人一身墨色長袍,站在大殿中間。
“無需多禮。”
他的眼眸從書裡移開,將手裡的書放於桌上,靜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我就不知道了,好不容易重逢,你倆這是鬧那出。”
顧楓一臉不解苦口婆心的問著。
坐在主位上的他沒有說話,只是冷冷掃了眼話多的顧楓。
“如此話多,明日便封你作將軍,出發去往鹹城。”
“啊!你可別,我開玩笑的。”
顧楓趕緊轉移話題,他可不想去鹹城當什麼將軍。
“你將她關在如初殿,她不吵不鬧,整日酗酒。”
不過這霄沫殃的反應倒是出乎所料,本以為她會手拿彼岸花鞭殺出如初殿,找他君司淵算賬,不曾想竟然是如此安靜。
君司淵怔楞之後,卻變得沉靜,絲毫看不出內心的波瀾,好似無悲無喜,繼而拿著書又繼續專注於書裡。
顧楓看著他這副淡漠的模樣,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他的書房。
“皇上!衛將軍求見。”
新入的小太監站於門前,低聲細語著。
他名喚小德子,是君司淵新提拔的貼身太監。
“進!”
“臣參見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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