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後那句話呢?什麼叫做臉太乾淨了?”
隊長沉吟道:“意思就是說,他把咱們都打了,但咱們沒有受傷,這樣是說不過去的。”
“那咋辦?”
保安隊長咬了咬牙,隨後直接抬手,對自己眼眶就是一下子。
突如其來的情況,讓眾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保安隊長自己也感覺腦袋瓜子嗡嗡的。
不過好在這樣,飯碗能保住,姜盛也不會錯失救治女兒的機會。
不過話又說回來,在保安隊,能像他這樣對自己下手這麼狠的,可沒有幾個。
其他人都是大眼兒瞪小眼兒。
有的連續做了十幾下深呼吸,到最後依舊是下不了手。
保安隊長思索片刻,計上心頭。
“來,聽我命令,兩兩一組,互毆!不許打身上,只能打臉!”
“原則上是為了演戲,不許攜帶個人恩怨。”
後面那句話不說還好,說了可算給這些人提醒了。
“來來,張三,你不是一直看我不順眼麼?”
“哎我操,你特麼敢打我?”
“哎?演戲呢,你咋還當真了呢?”
“好好好,咱倆好好演一演!”
不得不說,這招還真挺有效。
沒過多久,保安隊人人都掛了彩。
誰都能看出來,剛剛一定是經歷了非常慘痛的戰鬥。
另一邊,夜辰從姜盛同事嘴裡得知,姜盛一直在青山市的醫院治療。
可女兒的病卻一直不見好轉,反而還有惡化的趨勢。
至於去省城乃至首都的大醫院治療,光是天價的醫藥費,就是一個不小的數目。
更別提什麼陪護之類的了。
而且他也會因此而失去工作,失去經濟來源,無法維持生活。
所以他只能選擇在臨近的醫院,能治就治,治不好,便只能怪老天爺不公平了。
當夜辰趕到的時候,姜盛正在醫院的走廊裡焦急地等待著。
他看到夜辰的身影,先是一怔,隨後面露感激。
“你怎麼,怎麼來了?”
夜辰露出真誠的笑容,“一個人帶孩子來看病,有一個幫手也挺好。”
姜盛原本就不太會說客套話,此時又牽掛著女兒的安危。
面對夜辰的恩惠,也只是笑了笑,點頭表示感謝。
夜辰也不挑理,因為他一向是看事兒不聽話的。
重要的不是怎麼說,而是看怎麼做。
此時夜辰四下看了看,然後隨口問道:“孩子呢?情況怎樣?”
“依依在急診呢,正在搶救。”
“她叫依依?”
“恩,姜依依,她媽給起的。”
“她媽咋沒來呢?在外地工作?”
“死了。”
姜盛簡單地說出兩個字,便閉嘴不言。
短短的兩個字,卻比一段悲劇還要讓人難以接受。
夜辰自知說錯了話,只能無奈地嘆息,目光向一旁遊離。
隨後,他終於發現了一個緩解尷尬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