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說著,便看到夜辰站在紀念碑前面,然後脫下帽子,對著紀念碑深深地鞠了一躬。
在附近站崗和巡邏計程車兵們,看到夜辰這個行為,不禁感到動容。
若是放在平時,他們可能沒有這麼大的感觸。
可現在臨近全球聯賽開始,此時鞠躬的這個小夥子,在一個月之後,可能就回不來了。
再見到的時候,可能就要在石碑上面了。
“你看,那個人就是羅將軍找來的特戰隊隊長吧?”
“好像是,唉,還有一個月,他就要帶隊去參加比賽了。”
“也不知道這次,他們能不能平安回來。”
“你看,他在對著紀念碑鞠躬。”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感覺鼻子一酸。
往事歷歷在目。
曾經來到這裡,又離開這裡的年輕人,他們的音容笑貌,在眾人腦海中浮現出來。
有些人已經情不自禁地,跟著夜辰一起,對紀念碑的方向鞠躬。
“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剛剛到這裡,就能夠對著紀念碑鞠躬!”
“真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
“他一定可以代領大家,平安返回的。”
“對,咱們華夏有這樣的年輕人,肯定能夠崛起!”
這個紀念碑,對別人而言,是一段歷史。
可對夜辰這樣的特戰隊員來說,有可能是人生的終結。
此時夜辰能夠這般淡然地對著石碑鞠躬,讓所有人都感到深深的欽佩。
隨後,夜辰直起腰板,深深地看了一眼紀念碑。
然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回到車裡的時候,司機和隨行保衛計程車兵,看到他的眼眶,有些泛紅,心裡別提多慚愧了。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夜辰下車竟然是去給紀念碑鞠躬。
相比之下,他們嫌外面天冷不說,還躲在車裡,揹著夜辰說壞話。
這種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行為,和夜辰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這裡就是沒有地縫,否則他們恨不得直接就鑽進去。
二人尷尬地不知道說什麼,便只能對著夜辰露出一絲愧疚的笑容。
隨後,車子來到了特戰隊的中心大樓。
此時,門前只有一名女兵接待。
夜辰定睛一看,不是別人,正是羅飛的手下,蔣嵐。
此時她像根電線杆子似的,直挺挺地站在門前,眼睛盯著前方,一動不動。
夜辰跟隨車來的人們告別,然後快步來到了蔣嵐身邊。
“蔣姐,咱們又見面了。”
寒風中的蔣嵐不苟言笑,彷彿臉上的肌肉,被凍住了一般。
她脖子生硬地緩緩轉過來,嚴肅的語氣中帶著慍怒。
“你遲到了!”
夜辰一看手機。
“沒有啊,這十一點嘛,剛剛好,你看,還沒跳錶呢。”
按照羅飛下達的指令,夜辰需要在十一點之前到達這裡。
實際上夜辰計劃的挺好,不會遲到,只不過路上看到紀念碑,有些感觸,耽誤了時間。
但即便如此,沒有跳錶,也算不上遲到。
不過蔣嵐這個人,對自己對他人的要求,一向很高。
就連羅飛,都經常被她折磨。
“你遲到了!”
說著,她拿出來一個已經被暫停了的秒錶。
上面顯示著時間十分鐘零十秒。
“我從十點五十開始記,你遲到了十秒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