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婕妤本就是好不容易才得寵,還沒站穩腳跟就傳出了這樣的流言,一下就慌張了。
她自己一貫是個小心謹慎的,自認沒有得罪蘇妧的地方,更遑論恃寵生嬌欺壓蘇妧了,這般一想便猜到是下頭奴才出了問題。
知梅不敢耽擱,立刻就去查,而後就發現了是吉祥這裡出了紕漏。
吉祥一貫是個最眼高於頂的,仗著自己大宮女的身份沒少欺負吳婕妤身邊的其他奴才,故而知梅這一查便有不少人來舉報她。
“你個狗奴才,本事沒有幾分倒是先仗著本婕妤的恩寵得罪起外人來了!平日裡我一貫低調,極少明面上與誰為敵,虧你跟著我這些年,眼睛瞎了不成!”
吳婕妤面上滿是怒氣,一雙陰厲的眸子似乎是要把人給生吞活剝了。
吉祥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不停地叩頭,“小主息怒奴婢知錯了,奴婢未曾欺負那北芸啊,反倒是北芸將熱湯潑在了奴婢身上,您瞧奴婢胸前都沒一塊好肉了”
那燙傷處剛過了一晚才結了一層薄痂,這會子因著吉祥劇烈的叩頭已經有扯開了,黃色的濃水和血液混合在一起浸溼了衣裳,痛的她面色發白。
知梅瞧著她可憐,忍不住替她說話,“小主,這怕是那昕才人瞧著您奪了她的恩寵故意為之,如今她惡人先告狀,叫小主您處在了被動的位置”
“皇上本就是看在惠充容的面子上才寵幸了本婕妤幾次,如今還沒固寵便出了這檔子事,你們叫本婕妤如何不急”。
終歸是伺候了吳氏幾年的奴才,吉祥平日裡也是個嘴甜會奉承的,瞧著她確實是受了傷,吳婕妤也沒有開始那般責怪她了。
只是如今當務之急是想法子澄清這流言,否則皇上要是聽信了去,她這好不容易得來的一點子恩寵又要沒了。
知梅略略思索了一番,輕聲開口,“小主不如這會子挑些禮品給昕才人送去,也好先把那些個人的嘴堵住,然後在想法子把吉祥受傷的事兒傳出去,叫昕才人顛倒黑白之事為眾人所知,這樣更能顯出小主您委曲求全,也好叫皇上憐惜”
目前也只能是這樣了,總歸先把流言壓一壓才行。於是知梅便親自帶著大包小包的禮品到了倚松閣。
南汐笑吟吟的就把人攔在了外面,“知梅姐姐,不是我不通情理,只是我們小主說了不敢收吳婕妤的禮,你還是請回吧。”
知梅面上尷尬,“這話是怎麼說呢,這些東西也不是什麼貴重的,全是我們婕妤的一片心意,昨兒叫北芸姑娘受了委屈,這不是來賠禮道歉麼”
“哎呦,這話可不能說,我怎麼說都只是個奴才,怎敢讓婕妤向我道歉,知梅姐姐這話當真是誅心了”,北芸亦是皮笑肉不笑的擋了過去。
兩個人把院門守的嚴嚴實實,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幾番唇槍舌戰下來,知梅沒佔到一點好處,這禮實在送不出去,又不能硬逼著別人收,只得折返回去。
待得知梅還沒走多久,玉露丹若兩個就擁著蘇妧出來了,正是要往九宸殿去。
所謂山不向我來,我便向山去,既然是要爭寵,這初級階段的就要放得下身段兒。
主僕幾個到九宸殿外頭,李順守在這邊,玉露就笑著過去,“順公公,我們家才人來看皇上,可否通傳一聲?”
李順摸著手裡多出來的荷包,略掂了掂,面上便笑容更勝,“皇上這會子在裡頭批摺子,不過也該是到歇息的時候了,你且等等,我進去通傳一聲兒”
不多時李順就出來了,躬身迎著蘇妧進去,這般恭敬的姿態便可見皇帝這會子對蘇妧還是上心的。
果然蘇妧一進去便瞧見皇帝含笑望著自己,一旁李執很有眼力價的退出了殿外,可蘇小妖精受了氣可不是這麼好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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