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用眼角的餘光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周孟月。
收回視線時,她又控制不住的往蔣惑那邊繞了下遠路。
蔣惑看完了好戲,興趣有點缺缺。
從口袋裡摸出了一盒煙,他抽了一根出來,咬在嘴上。
正欲點燃,就聽周孟月鬱著嗓音道:“阿惑!”
她忍了又忍,“現在是吃飯時間。”
“把煙收了。”
蔣惑睨了她一眼。
笑了笑,他長指一按,啪的一聲將打火機按下。
將燃燒起來的藍色火焰遞在嘴邊,他特混不吝的吸了幾下菸蒂。
將煙點燃。
就那麼當著他母親的面兒吐了一個特完美的菸圈出來,他懨懨道:“我吃飽了,這是我的餐後煙。”
“我走,還是在這兒,你定。”
周孟月簡直要被自己這個混球兒子氣死。
自從三年前她逼著他相親以來,他簡直就像變了一個人。
天天憋著一股火氣,可勁兒跟她作對。
他所謂的走,可不是出去抽根菸的事兒。
而是直接就會撂下這攤子,走到不知哪兒鬼混去。
連著好久都不回家。
周孟月將手裡的刀叉放在了盤子兩側。
剋制又剋制。
隱忍又隱忍。
她到底是吃不下去了。
起身丟下一句她也吃飽了,她喊周宴卿:“跟我去書房。”
周宴卿看了蔣惑一眼,又看了林霧一眼,有點不放心。
周孟月不耐:“阿惑,你和阿妤先帶她去娛樂室等著。”
蔣惑懶懶地踢開椅子,起身。
林霧朝周宴卿遞了個眼神,也跟著站了起來。
周宴卿眼底狠狠閃動了幾下。
這才伸手幫她理了理耳邊的碎髮,柔聲道:“我很快回來。”
林霧跟著蔣惑往地下室走。
通往地下室的樓梯修的挺窄。
他們並肩而行的話,會貼到彼此的胳膊。
林霧向後錯了一步,讓蔣惑先行。
蔣惑咬著煙睨了她一眼,沒說話,自顧自地往下走。
一直走到最後一級臺階時,他突然停住了腳步,轉回了身。
林霧正低著頭慣性的往下走呢。
乍然撞上這樣一堵人牆,她一下子沒剎住,就撲進了他的懷裡。
蔣惑一下子掐住了她的腰,將她從臺階上抱到了地下室裡。
將煙兇狠的咬斷,吐在地毯上踩滅。
他將她擠在樓梯旁的牆上。
雙手一提就將她放在了一個五斗櫃上。
有銅製的留聲機在旁邊慢悠悠的旋轉,播放著一首曾在林霧送的那個八音盒裡響起過的音樂。
隨著林霧的手慌亂的打在上面。
發出了一陣刺耳的雜音。
蔣惑抵在她裙間問她:“你剛才委屈什麼?嗯?”
“你有什麼好委屈的?”
低醇好聽的嗓音裡竟是透著幾分掩不住的瘋與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