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句話,他說得很輕。
林霧在幫阮七七抽安全帶防止她撞頭,沒有聽到。
只聽到了前兩句。
見周宴卿難得有這麼大的情緒波動,她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好,我答應你。”
“但前提是,你一定要以自己為先,只有你好好的,才能有餘力來幫助我,明白嗎?”
周宴卿隔著車內後視鏡朝她笑笑。
恢復了溫和,“好。”
……
周宴卿的飛機,定在了第二天的上午十點。
林霧作為他的“女朋友”,一大早就趕到了蔣家老宅,為他送行。
周孟月在機場安排了私人飛機,要跟他一起前往美國,看望他們病重的父親。
老李將一輛豪華商務車從車庫裡開出來。
緩緩停在了三人面前。
三人以周孟月為首,依次上車。
林霧在最末,穿著白色板鞋的腳才剛踩實車外踏板,原本跟她並沒有什麼肢體接觸的周宴卿就突然握緊了她的手,將她拉到了後排的雙人座上。
挨著他坐下了。
林霧有些不解。
等坐定了,才看到對面單人座上理著寸頭的男人。
是蔣惑。
長眸不經意地朝她和周宴卿依舊握著的手瞥了下,他懶洋洋地靠在椅背裡。
見他媽在旁邊的單人座裡詫異的盯著他看,一副意外又驚喜的樣子,笑,“怎麼?就許別人有人送,不許自己也有?”
“什麼表情。”
“大週末的,我可是特地推了兩個重要的局。”
“不用太感動。”
說著,他挑著長眉迎向了林霧看向他的眼神。
薄唇微勾。
一副我是說給你聽的明目張膽模樣。
周宴卿的臉色沉了沉。
刻意又握了握林霧的小手,他乾脆抽回手,改成了環著她肩膀的姿勢。
毫不退讓的就擋住林霧的視線,代替她回視了回去。
蔣惑笑得更甚。
本就出眾的五官因為這一惑人的笑而更顯光華,周孟月正被她兒子哄得高興呢。
臉上抑制不住的揚起笑意,她掃向她兒子那張帥臉。
手一抬,輕拍了下蔣惑的肩膀,“你這臭小子。”
臉上的笑容驟然凝了下。
她又去摸蔣惑的肩膀。
見他有一處地方明顯凸起,似是貼了紗布,她頓時皺眉道:“怎麼回事?不是隻有腳受傷了嗎?怎麼肩膀上也有了?”
說著就想挽起他寬鬆的毛衣袖子看一下。
蔣惑的身上,穿的是一件酒紅色的毛衣。
高領口、粗毛線。
雖然是短款的,但明顯是比照著林霧昨天穿著的去的。
但凡是見過林霧昨天穿著的,都會覺得他這是情侶款。
周宴卿摟著林霧的手臂僵了僵。
恨不得當場把蔣惑的毛衣扒了。
蔣惑等的就是周宴卿這樣的反應。
唇角的笑意愈發混不吝了幾分,他看著周宴卿,話卻是對他媽說的:“被女人咬的,您確定要看?”
“昨天親她親的有點兒用力了,小東西鬧脾氣了。”
周宴卿險些當場發作。
直接給蔣惑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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