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有橙汁濺在了她的睡褲褲腳,她的腳趾縫間還夾碎顆葡萄,一副狼狽的模樣,她摸了摸自己一點妝沒化的臉,也顧不上林霧了,趕忙往衣帽間跑。
邊跑,她邊囑咐管家:“快把我的房間都收拾一下,尤其是書房,幾天沒見阿惑了,他最愛乾淨了,別讓他見了不高興!”
管家應聲:“得令!”
一揮手便指揮著一堆人迅速的進來,開始打掃衛生。
林霧站在黑板前,搓了搓手上的餘灰。
見這群人跟要過年似的,不過日常接待個人,就又是喜氣洋洋又是幹勁兒十足的,她不禁再次感慨了一下蔣惑所代表的權勢之大。
她還沒跟他怎麼樣呢,只是稍微扯上點很遠的關係,就能夠給她帶來這麼多的便利和保障。
讓盛銀蘭和賀妤白忌憚。
萬一她跟他複合了……
亦或者,讓他愛上她?
那又會是怎樣的光景?
有傭人要替換掉林霧腳下沾上果汁的地毯。
將她毫不留情面的趕到了窗戶邊。
林霧透過光潔的落地窗玻璃看了下那外面佔地面積極大的別墅院子。
見不遠處修剪整齊的巨型草坪上,果然有一條秋田犬正在跟著訓犬師學接飛盤,她一下想到了賀妤白剛才說的話。
臉色一點一點變得無比冰冷,她視線回移,不經意間便落在了一道正騎著一輛流線極好的摩托車衝著別墅大門這邊飛馳而來的悍利身影上。
平坦而很顯新的柏油馬路上,那輛摩托漸漸減速。
一個甩尾,便平穩的停靠在了別墅前的草坪旁。
穿著黑色短靴的腳挺混的踏在地上,他拔下車鑰匙,穿著鱷魚皮衣的後背微微一弓,便利落地摘下了頭上的頭盔。
隨意地夾在了右臂間。
從摩托車上跨了下來。
似是感應到了她的視線,他寸頭下的帥臉上挺輕的挑了下長眉。
眼皮淡淡地一掀,便精準無比的撞進了她的眸瞳。
林霧眼底閃爍了幾下。
幾乎是下意識的,她就閃躲了一下。
等她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再次恢復淡然的看向他時,就見他朝她咧了下唇角,將那頭盔隨意的往車頭一掛,便信步進了別墅。
林霧不禁有些懊惱自己對他美色的不耐受。
當初上大學時,她本來是不打算談戀愛的。
畢竟她很窮,也很需要透過拼命學習來改變命運和改善家裡的生活條件,所以她對追求她的人一概都是冷暴力對待的。
唯獨蔣惑,會給她一種不受控的感覺。
尤其是當他頂著那張刺頭兒十足的帥臉,卻又偏偏朝她揚起反差性十足的溫柔笑意時,她真的會被硬控當場。
她記得,她第一次被他親,就是在這種情況下。
雖然那時候他們還很青澀,只是唇貼唇的在那裡硬挨著,都不懂得下一步該怎麼做,但還是很令人心動心癢,回味很久。
而現在……
林霧想到了前天晚上,他將她按在懷裡親的場景。
反手摸了下後脖頸上還隱隱作痛的傷口,她腦海中浮現出了剛才賀妤白欣喜萬分的模樣。
從口袋裡抽出一根一字盤發神器,她熟練地將頭髮盡數盤了起來。
肩膀下沉,脊背挺直。
將脖頸完全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