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他媽是蔣惑發來的標點符號。
從上到下連成一片，就像她此刻的心情一樣，暴躁又無語。
氣憤的點開編輯框！
她正準備先罵蔣惑一頓，就看到他又發來一條訊息——
【你敢拒絕試試？】
想到蔣惑那副有恃無恐，完全不在乎任何後果的混球樣兒，咬了咬牙，她到底還是回——
【我去！】
你大爺的！
氣死她了！
將這些簡訊以及那通未接來電的記錄全部刪除了，林霧這才有心情看向面前這個看起來都有點不像洗手間的古典建築物。
推開門，她確定裡面的確有衛生間的設施，她這才走了進去。
心道，這賀家倒是對這些工作人員挺好。
裡面不僅配備了智慧馬桶，還有很多包裝好的一次性洗漱用品，再往裡走，居然還有淋浴間，旁邊的一個房間玻璃上霧濛濛的，似乎是桑拿間？
林霧狐疑的蹙了下眉頭。
感覺賀家對這些工作人員好的過頭了。
正想進淋浴間裡看下那些瓶瓶罐罐的牌子，就聽老太太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丫頭，你幹什麼呢？”
林霧頓時收回了才剛邁出去一半的腿。
轉身看向走進來的老太太，她如實說：“奶奶，這裡真的是給工作人員準備的衛生間嗎？”
“可能我太孤陋寡聞了，覺得有些驚奇，我剛才看到一個瓶子的牌子，我記得挺貴的，所以想過去確認下，看看是不是眼花了。”
老太太一下子有些心虛。
想到她剛才看她挺急的，所以本能地告訴了她最近的地方，等她跑走了，她在蔣惑的提醒下才恍然想起了這裡面的一些細節擺設可能會露陷，所以趕緊追過來的事兒，她頓時有些頭疼的摸了摸耳垂。
想了想，她乾脆順坡下驢道：“你沒有眼花，那些瓶瓶罐罐的確都是很貴的大牌，怎麼樣？羨慕老太太我在這裡的待遇吧？”
“哈哈，你別看這裡裝修的挺好的，各種設施都挺上檔次，但其實都是各家品牌爭著搶著贊助給我們賀家，”她頓了頓，“賀家掌家人的。”
“人爬到一定高度就是這點兒好處，不論你想要什麼，尤其是這些零碎的東西，其實都不需要再用錢買了，光是送的，就多到用不完。”
“既然用不完，那自然就會便宜我們這些工作人員了，像這樣的東西，我那兒還有一大堆呢，你需要嗎？需要的話我全送你。”
林霧想到了蔣惑過生日的陣仗。
想到自己光是賣他的生日禮物包裝袋就撈到那麼多油水，她頓時瞭然。
也是，雖然賀家在東城沒有蔣家地位高，但也是僅次於蔣家的存在了。
這些東西，或許對於她這種窮人來說是了不得的東西，但對於他們這種人家來說，就如同她家的大白菜。
或者說，一片白菜葉子。
比如令她鋃鐺入獄了三年的那一百萬，對於賀家來說，就屁都不是。
可對於她來說，卻是足以更改她一生命運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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