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絕不能讓蔣惑和林霧再接觸了。
思忖了下,她站起身來。
軟著聲音對蔣惑說:“阿惑,正好到午飯時間了,你能去樓下客廳等我一會兒嗎?我跟林老師還得商量下課表,商量完我們一起吃飯!”
蔣惑的臉色一直冷冷的。
狠乜了下林霧,他看向賀妤白。
什麼都沒說,他起身,從外面拿了外套,下了樓。
賀妤白目送著蔣惑離開。
等徹底看不到他身影了,她臉色立刻變得猙獰無比。
一下子扯住了林霧的領口,她憤恨道:“你不是答應我媽,跟我的恩怨一筆勾銷嗎?”
“你剛才是在幹什麼?想反悔嗎?”
“信不信我立刻告訴我媽?讓你再也沒機會開口拽你那蹩腳的法語?”
林霧輕笑,一把扯開她繃出青藍血管的手。
一邊收拾東西,她一邊才不緊不慢道:“在誠摯的給你們送祝福啊,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我只是按照你的要求換了種有趣的教學方式而已,是你自己虧心,才會腦補出那麼多東西,給自己設限。”
“你大可以繼續不接受我的新教學方式呀,嘴長在你自己身上,你可以回答我你沒學會的。”
林霧將東西裝好,將書包重新背在背上,“既然你沒說,我自然巴不得你學會了。”
“當老師的,哪兒有不盼著學生好的呢。”
“畢竟,那可是意味著我有九分拿,能繼續跟你的媽媽交易拿錢呢。”
賀妤白嘭的一聲,再次把傭人給她重新準備的水杯砸在了地上。
氣得渾身都在發抖。
她抬手指著林霧,一直到林霧問她:“課表呢?”
她這才陰狠著嗓音說:“從明天開始,你每天凌晨五點鐘就必須出現在我家門口,站在院門外等我起床,什麼時候我起來,你什麼時候再進來給我上課!”
“身為帝休的員工,服務好客戶永遠是公司第一守則,不是盼著我好嗎?那就先從取悅我的起床氣開始吧!”
“現在!你可以滾了!”
“別指望我會讓司機送你回去!你自己踩著你的破滑板回去吧!”
林霧早料到了這樣的結果。
要不是因為擔心賀妤白在見到她的法語老師是她後,會用這種不送她的方式對付她,她也不會特地裝了個電動滑板過來。
沒想到才剛進院門,就用上了。
臉色沒有任何變化的轉身下樓。
她才剛走了兩步,賀妤白就突然上前抓住了她的後領口。
用力往下拽了拽,她看向她後脖頸上的牙印。
心裡一下子又爬上了那種令她莫名不舒服的預感,她問:“你這傷口,誰咬的?”
說著,她故意用尖指甲在上面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