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拼爹的、拼老公的,倒是第一次見拼未婚夫的哥們兒的。”
“笑死老孃了,”阮七七大笑,“你這麼拼他,霍青遠知道嗎?”
“他要是知道你沒屁本事,卻愛蹭這個蹭那個的滿足自己的階級虛榮感,一定會打爛自己叫過你嫂子的嘴吧?”
“真當自己贏過一次投胎比賽就是萬能的了?”
“那你怎麼不乾脆把未婚夫變成老公,把霍青遠趕下去自己來當這個公司的老闆呢?”
“哦,”阮七七將一杯奶茶紮好吸管,遞給林霧,“原來不是你不想,是你做不到啊!”
“嘲諷我姐們兒坐過牢?”
她擋在林霧身前,“我怎麼記得這牢是替某人頂罪啊!”
“一個語言能力連坐過牢的人都比不過的廢物大小姐,你有什麼好優越的?”
“優越自己險些變成又沒屁本事又坐過牢的難降解垃圾?”
“萬幸萬幸?”
她學著賀妤白驕矜的姿態,拍了拍胸口,一副替她後怕的模樣。
林霧差點笑噴。
將咬碎的奶茶珍珠噴在賀妤白那張一會兒青一會兒黑的臉上。
賀妤白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接了起來。
聲音十分暴躁的對那邊說了句:“知道了,我已經在樓下了,讓她等等我怎麼了?”
“別以為那個俄羅斯的辭職了,她就真能成我的俄語老師了,法語老師被我媽內定了我做不了主,俄語老師我還是能做主的。”
“讓她少在這兒給我擺譜。”
直接掐斷電話,她狠瞪向阮七七和林霧。
“你們給我等著。”
“尤其是你,”她冷笑,“食堂打飯阿姨是吧?”
“準備捲鋪蓋滾蛋吧!”
踩著高跟鞋氣得發顫的進了帝休。
林霧和阮七七對視了一眼。
一人端著一杯奶茶碰了下杯。
阮七七冷笑,“被辭退就被辭退,老孃還不想幹了呢,敢說我寶,我不把她打到分不清紅綠燈已經是我講禮貌了。”
林霧看著她笑,心裡再沒那些不快。
挽著她的手臂,她帶著她往停車場返,“既然到了這個節點上,我們不如順應天命,乾脆找家店面租下來,給你開家飯店。”
阮七七看她,“錢不是都已經還進去了嗎?”
林霧彎了彎眼睛,“我給你留了一筆,萬一我有什麼不測,你也能有個安身立命之本。”
“你放心,你那些欠款我都跟機構溝透過了,重新簽了合同,由我來償還和承擔。”
阮七七一下子抓住了林霧的手臂。
林霧拉著她繼續走,“行了,咱倆誰跟誰,你為了我能豁出去全部,我也一樣。”
“報仇是我必須要做的事,但七七,我希望你能有個正常的生活和光明的未來。”
“哪怕是為了我。”
阮七七一下哭了。
可她又知道,她根本勸不動林霧。
就像她當年力勸她不要跟蔣惑這個富家子弟在一起時,她依舊義無反顧的走向他、深愛他一樣。
林霧,
真的把蔣惑視作過生命。
她失去了他、失去了奶奶。
所以現在連命都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