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越冬盯著他問賀妤白:“你是不是說過,管家曾被林老師支走過好幾次?”
“她支他去幹什麼了?”
賀妤白下意識道:“去衛生間清理他出汗的手……”
臉色一點一點變得無比慘白,她猛地看向了林霧,驚叫:“姓林的!你是故意的!”
林霧依舊一臉莫名,“什麼故意的?難道他手出了汗,不應該去清理一下嗎?”
“他那雙手要拿的,可是將來要穿戴在您身上的東西,弄髒了,算我的還是算他的?”
賀妤白的臉前所未有的灰敗下來。
瞳孔發抖的看向賀越冬,見賀越冬看她的眼神已經是失望至極過後的冷酷,她頓時抖了下身體道:“難怪,難怪你要在離開之前,去借用衛生間,你,你就是那時候把耳環放進馬桶蓋裡的是不是?”
“你,你……”
林霧從阿木手裡抽過一個金屬探測器來,在自己的身上隨意的掃了掃,她挑眉,“你什麼?”
“你想說什麼?”
“你是怎麼發現那對耳環被放進你的書包裡的?”
林霧輕笑,“還是你不是偷耳環嗎?怎麼耳環出現在了管家身上?那你偷的意義是什麼?怎麼拿來還債?”
“又或者,”林霧把玩著金屬探測器走近她,“你不是沒有偷過這對耳環嗎?耳環的去向怎麼可能跟你有關係?”
一點一點逼近賀妤白那張慘白的臉,她一字一頓道:“所以大小姐你究竟想說哪種可能性呢?啊呀,抱歉,似乎所有的可能性都說不通呢。”
“唯一能說通的,就只剩下這耳環是管家偷的,跟你我無關呢。”
“所以,親愛的賀小姐,你是選擇保管家呢?還是選擇保自己?”
賀妤白頭一次有一種自己跟面前這個女人有著明顯智商差距的感覺。
腿控制不住的往後退了幾步。
她看了看管家,又看了看自己的父親。
見賀越冬竟然在對她失望的同時情不自禁的對面前的女人露出了一絲欣賞和類似於“我女兒怎麼就不能像她一樣”的可惜,她頓時滋生出了一絲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眼睛不停地向四周掃著。
她拼盡全力的想著翻盤的辦法。
視線在掃過一個反著光的東西時,她突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快速的撞開林霧,撲了過去。
微微發抖的手一下子從桌上拿起了一個全新未開封的大牌香水,她冷笑,猛地舉著轉向了眾人。
大聲道:“好!就算耳環是管家偷的!是我冤枉了林霧!”
“可這瓶香水呢?又怎麼說?”
“據我所知,這款甜香市面上很難買到吧?而咱們家在昨天,才剛收到幾瓶品牌方送來的正裝試香!”
“為了方便入庫管理,上面的每個編號都會記錄在冊,同時打上記錄過的對勾標記。”
“而這瓶香水的編號標籤上,”賀妤白看向林霧,驟然將那個香水外包裝盒調了個個頭,露出了上面的標籤,對準眾人,“就有記號筆打過的對勾標記!”
“很明顯!這是她偷咱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