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霧很想說,那不是廢話嗎?
可看到蔣惑這副好似從來沒有信任過她的模樣,她又覺得自己當年那麼以頭搶地的付出和愛,在他這裡,是個笑話。
他從來沒有愛過她,卻指望從她嘴裡聽到她曾經很愛他的話?
她想到他剛才在那片林子前,跟她說的那番話。
她沉了沉眼底,帶點報復般的倔強道:“不,我從來沒有愛過你,就像你剛才說的那樣,當年的你,在我眼裡,也不過是個能夠滿足我虛榮心的消遣玩意兒而已。”
說著,她推開蔣惑,自顧自的又去洗那口燒黑的鍋。
蔣惑站在原地沒動。
腦海裡飛速地劃過了過往的種種。
他想到三年前,在林霧跟他提出分手後,他去林霧家找她,卻碰到了周宴卿在她臥室裡幫她收拾出國行李的事。
林霧是個很注重個人隱私的人,哪怕是他這個男朋友,當年也沒有一次被允許過進入她的臥室。
就連她家裡,他也很少被允許去。
大部分時候,他們的交集都固定在學校和花千樹。
只有很少部分,會涉及到彼此的家庭生活。
哪怕是天很晚了,他送她回去,她也沒有提出過讓他進去坐坐喝杯水再走之類的話。
可週宴卿卻那樣習慣成自然的穿梭在裡面,彷彿已經來過無數次一樣,小到林霧的貼身衣物、各類證件放在哪裡,他都知道。
當著他的面兒,一件接著一件的放進了林霧的行李箱。
最後,又將他和林霧的一些合照丟進了垃圾桶。
提著她的行李箱跟他說:“小惑,說起來,我還得謝謝你,如果不是因為你的引薦,我和小霧也不會時隔多年再次重逢,我也不會知道,原來她在那麼早的時候,就愛上了我。”
“是我太遲鈍了,才會導致她一直都不敢向我表露心聲。”
“雖然你是我外甥,跟我長得有三分相似,但你終究不是我,你在她的心中,永遠代替不了我的存在。”
“現在,我終於等到你們分手了,可以光明正大的帶著她出國了。”
“希望你能有自知之明,不要再打擾我們的生活了,知道為什麼是我來替她收拾行李嗎?因為她說她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不信你可以等等看,她會不會再聯絡你。”
說完,他提著行李箱離開。
而林霧,果真沒有再聯絡過他。
他曾奢望過,哪怕只是一個電話,只要屬於她的手機號在他的手機螢幕上亮起,就算只亮一下,他都會毫不猶豫的丟下這裡的一切,衝去美國找她。
可她沒有,一次都沒有。
反而在他給周宴卿安排聯姻,強行拆散他們後,成日的在朋友圈裡發些她醉生夢死的動態出來。
明顯是在故意發給周宴卿看。
企圖用這種方式來氣周宴卿、報復周宴卿。
那時候,他就在想,或許他對林霧來說,就像這些朋友圈裡不停地被換的男人一樣,只是她用來激發周宴卿醋意的工具罷了。
只是他這個工具實在是太趁手了,所以她短暫的為他停留過三年零四個月。
一旦那個她深愛的男人出現了,他們這些人就都會變成隨手可拋的過眼煙雲。
比如他生日宴那天。
她在看到他為了她趕回國的那一刻,便可以剎那間忽略掉他的存在,堅定的指著他說,他才是她的男朋友。
而他,不過又當了次工具罷了。
可現在,她告訴他,她說他是她初戀的替身的話,根本是氣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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