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應該都被小師妹給解決了吧?”
李卿落:“是。那唯一一個活口,也已趁機咬舌自盡了。”
“師兄,師父讓你拿玉佩來找我,定然是想讓我救他。”
“救師父,是我責無旁貸的事,所以我決意……”
李卿落的話音還未落下,玄蒼就阻止了她。
“不是的!小師妹你等等。”
“我想你應該是誤會了。”
“師父知道以你的身份無法脫身,而且就算你聰慧多智,他也不會輕易打攪你的生活,讓你為了他而奔走。”
“所以讓我前來尋你,並非是為了讓你去救他。”
“師父,只想讓你幫他尋一樣東西。”
“然後,讓我帶去西域。”
“有了這樣東西,師父必然就能脫身了。”
借東西?
李卿落不明白,都這種時候了,師父想要什麼東西,比讓自己去救他出來還重要?
“我不知道我有什麼東西,是可以借給師父……還能讓師父從那位公主手裡脫身的?”
她一臉迷茫疑惑。
蒼玄同她一樣,其實心裡也有些犯疑。
“這,其實我也不是太清楚。”
“師父只說,他想要一幅舊畫。”
“這畫能越舊越好。”
“畫中人,容貌傾城絕世,眉間還有一點紅痣。”
“師妹你可知是誰?”
李卿落滿臉震驚。
這說的,是段容時還是……母妃?
越舊越好?
那就是母妃的畫像了!
而且眉心一點紅痣,容貌傾城絕世,這說的必然就是母妃!
但師父怎麼想要母妃的畫像?
還是幾十年前的畫像。
這和他能脫身逃離那公主,有什麼關係?
還讓蒼玄如此周折地帶著信物來找自己,竟然只是為了一幅畫而已?
李卿落正是滿心疑惑,雀兒已興沖沖地跑了過來。
“姑娘,殿下回來了!”
“殿下大勝,已經班師回城。現在,正在城門口的方向,接受百姓們的跪拜和恭迎呢!”
終於回來了?
李卿落欣喜地起身,正要離開,想到蒼玄還在。
她立即轉頭對蒼玄道:“師兄,關於畫像的事,我今晚之前一定給你答覆。”
說完她便提起裙襬高高興興地離開了。
看著她離開,蒼玄的眼底難言落寞。
“師父,若是早些認識小師妹便好了。”
“可惜,她已有良人,芳心也早已他許。”
想著,他又自嘲地笑著搖搖頭。
“原本就是天差地別的身份,何苦想這些遺憾?”
“還是早日離開吧……”
聲音淡淡地隨風而散,這世上也不會有人知道這些悄然的心思。
李卿落坐著馬車上了街。
看著熱鬧的人群,人人臉上都洋溢著歡快和激動。
她也忍不住的面露笑意。
“你們聽說了嗎?這位越王原本第一天就能把那些叛軍就給鎮壓下來,但他不僅沒有這麼做,還與他們周旋了好幾日,可知這是為何?”
“為啥為啥,快說啊。”
“聽說他將這些叛軍逼到了一個山坳裡,然後也不動一兵一卒,就將他們關在裡面。”
“沒有吃的喝的,這些叛軍漸漸都受不了了。最後這越王親自帶人進去,把那叛軍的頭目直接給捉了!”
“而後,和這頭目打了一架,那頭目竟然就認輸,說願意以一命換所有人的性命。”
“結果呢?殺了嗎?”
“當然沒有!”
“不僅沒殺,這越王還將此人收服了,說他是個重情重義之人。”
“這,不會是引狼入室吧?”
“引個屁。現在這些叛軍都在城外,越王好像想將他們組建成一隻軍隊。”
“就看皇上願不願意了。”
眾人想起暴君暴虐成性的行事作風,都為這越王捏了一把汗。
“陛下是讓他出城去鎮壓的,他倒好,把這些叛軍都給收編了。陛下不會覺得是被糊弄了吧?”
“能用這種方式鎮壓,不也是鎮壓嗎?只要沒流血傷亡,他就是個好將軍!畢竟誰家的兒郎真的想去死?”
“就是,能收服人心可不容易,不比收割人頭,還鬧得民不聊生的好。”
“越王!越王!”
“越王——”
南安城的百姓哪裡想過,會是連血都沒流就結束了五十里外的威脅。
所以,這會兒大家聽說後都很興奮。
這要是真的打進城裡來,那些王公貴族朱門一關,家丁護衛又都拼死相護,他們許是沒有什麼損失害怕的。
可城裡這些無辜的尋常百姓,哪個不都是最遭殃?
人群裡自然也有罵越王也不過如此,連半點血性也沒有,不過是投機取巧的草包而已。
李卿落都聽在了耳朵裡。
“去,把這些人是誰,都給本姑娘記下來!”
她要記個小本本,看以後這些人的嘴臉是否還是如此。
殺三忍住笑的正要出去,殺一便捂著胸口揣著一封信,艱難地尋了過來。
“姑娘,金陵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