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欺負過居然是他們能想出來的最大的寬容。
他們的人性呢？
好像被什麼東西吞掉了。
弟子們羞愧，尷尬，低頭不敢再看小隻只。
小隻只懵懵懂懂地望著他們：“師兄師姐，你們都怎麼了？”
弟子們更羞愧，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不過也有弟子得了塗靈不少好處，自然不滿姜只只，覺得姜只只因為靠上了荒蕪峰峰主，還有陸南緒這樣的元嬰期師兄，所以才狗仗人勢，什麼都敢說。
只是現在有長嶺洲藥王谷的人在，他們青雲宗就是一體，自然不能內訌，所以努力壓下去了。
不過偶爾看向姜只只的眼神是毫不掩飾的厭惡，痛恨。
畢竟塗靈筋脈盡廢后，再也沒給過他們任何好處。
而想要再得到他們憑藉自身能力沒辦法拿到的極品靈丹，他們只能繼續討好塗靈。
幾位師兄弟隱晦地交換眼神，然後微不可見地點點頭。
小隻只沒發現那些，畢竟大人隱晦的動作她看不懂。
她在等大家說話。
那些羞愧的弟子們陸陸續續開口。
“只只，對不起。”
“對，只只，以前是師兄不好。”
“還有我……我……我也不好。”
“還有我。”
……
小隻只再次震驚，然後重重點頭，奶聲奶氣說話：“所以四師兄，只只剛才說的真的沒錯，你看不僅是師尊能看到只只了，師兄師姐他們也能看到只只了。”
眾弟子：“只只，你在說什麼？”
小隻只挺直腰板大聲說出來：“只只說只只新家荒蕪峰旺只只，只只到了荒蕪峰，師尊師兄你們都能看到只只了，覺得自己不對，可只只在青雲峰的時候，你們特別嫌棄只只，還汙衊只只！”
眾弟子：“……”
青衍仙尊：“……”
他都忍住沒問了，這些弟子怎麼回事？
就那麼上趕著等著被羞辱？
臉皮呢？
沒有的嗎？
眾弟子想到自己從前的所作所為，一個個面紅耳赤，羞愧見人，下意識往後退。
個頭高大的就算再後退，那也是鶴立雞群，想躲都沒處躲。
最後大家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趁著青衍仙尊在最前面，他們衝小隻只抱拳彎腰九十度鞠躬，火速走人。
那幾個對姜只只懷恨在心的弟子混在人群中，也慢慢退出眾人視線。
青衍仙尊：“……”
這群混賬！
他也想走！
青衍仙尊將矛頭轉到塗四海身上：“塗兄，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塗四海氣得眼珠子快瞪出眼眶：“我都這樣了，你問我有什麼要說的嗎？”
他要說的能噴死顧青衍這狗東西！
怒上心頭，氣急攻心，塗四海哪裡還顧得上什麼面子裡子。
他裡子都被紮了好幾針，針上帶著劇毒，若非他及時封住周身經脈，這會兒估計已經和髮妻排排躺了。
塗四海氣得破口大罵：“顧青衍，你太不是東西了！”
小隻只震驚：“老不羞，你為什麼這麼罵仙尊？仙尊雖然當只只不存在，可他真的是人，不是東西。”
青衍仙尊：“……”
姜只只！
不會說話能不能閉嘴當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