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狗孤寂的心泛起漣漪。
女主播很會聊天,一文一字,都能提起陳二狗的心思。
往後的好幾天,陳二狗一邊與女主播聊天,一邊刷禮物。
就這幾天,陳二狗成為女主播的榜一大哥。
很享受這種感覺,陳二狗這顆孤寂的心得到完美釋放。
好日子沒持續多久,一個叫無常的昨天搶走榜一的位置。
女主播,對他愛答不理,似乎沒有了往日的膩乎勁,回答與對話都很敷衍。
陳二狗就想問問,是不是把刷禮物的當成了提款機?
根據女主播發的影片裡,小區居民樓的特徵,陳二狗很容易就知道是哪個小區。
畢竟是做這一行的,要是記不得,那可就白混這麼多年。
陳二狗進入小區,看著形形色色的美女,沒有一個是他的電氣貓。
等待中,陳二狗心頭一痛,那個熟悉的身影帶著一個女娃娃,分明是他的前妻。
他們之間並沒有孩子,這孩子不用想也知道,是她和其他男人生的。
看著前妻的衣著,與居住的居民樓,陳二狗心頭一動。
將電氣貓的影片扒拉出來,認真比對了一下,這女主播竟然真的就是他的前妻。
在以往的影片裡找到一張虎口有紅痣的圖片,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看著,這下子可以確認。
以前的她小鳥依人,從來不會這樣子,到底是怎樣才會讓她變成如今這幅狀態?
陳二狗很痛,前妻叫著別的男人,哥哥,若不是他是曾經的榜一大哥,還真的沒有這等殊榮。
陳二狗心存僥倖,不希望這一切都是真的,哪怕是夢也好,請不要讓過往的美好支離破碎。
可是前妻送孩子回家以後,找到了他。
“二狗,沒想到你還是陰魂不散,我們之間已經沒可能,你怎麼會找到這裡?”前妻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
“電氣貓是不是你?”陳二狗咬咬牙,有點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意思。
“咦,你怎麼知道,等等,回頭又看丁香花是你?”前妻有些錯愕。
“是我,你曾經的榜一大哥!”陳二狗低著頭,心很痛。
“你怎會突然有這麼多錢?”前妻略微驚訝,離開的時候,兜裡能有個零頭就不錯。
“搞工程,賺了一些!”陳二狗心如死灰。
後面前妻說了什麼,完全不知道。
等到前妻離開,陳二狗失魂落魄的往前走。
怎麼到家的都不知道。
說完以後,陳二狗失意靈歸於平靜,繼續呆呆楞楞的。
白無常內心駭然,沒想到電氣貓還有這事情,想一想昨天的頭腦發熱,沒想到差點毀掉一個人,心裡就充滿罪惡感。
隨手一拍,白無常說道:“回去吧!”
陳二狗失意靈消散。
“小兄弟,雖然不是靈魂,但是我感覺,這件事我們應該管管。”白無常帶著點小心思開口。
“嗯,這事情我們得管,就是怎麼管?
你見多識廣,給出個主意。”白澤也想管,可是這怎麼管?
“帶我有!”白無常開口說道。
白澤自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帶著白無常根據指示來到陳二狗的家門口。
敲響房門,很久都沒應答。
“看我的吧!”白無常認為,這樣子得等到猴年馬月。
穿門而入,開啟房門。
白澤一進門就聞到很重的酒味,散落一地的易拉罐,那是屬於某飄啤酒的。
陳二狗一個人喝了一地啤酒,現在還不省人事。
整個人癱軟在沙發上,閉著眼睛。
白澤上前搖晃,陳二狗嗯哼一聲。
慢慢睜開眼睛,看著進來的人,震驚的坐了起來:“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幫你遺忘前妻,你認為如何?”白澤根據白無常的提醒開口說道。
“啊?遺忘,為什麼要遺忘,現在這樣子挺好的。”陳二狗搖頭拒絕。
“生命誠可貴,你如此頹廢,往後的日子抽菸喝酒,身體會扛不住的。”白澤勸解說道。
“我的身體,我樂意,用不著你管,這是我家,請你出去,要不然巡捕一會就到!”陳二狗心裡在想,這到底哪來的,莫名還覺得有些熟悉。
“陳二狗,你看我是誰?”白無常將白澤拿不下,只好自己親自出馬。
“白無常,你帶我走的嗎?”陳二狗內心裡生出一絲渴望,夢破碎,這人間不值得。
努力賺錢,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可以與前妻重歸於好,如今前妻這幅模樣,已經沒有希望。
“不,我之所以來找你……”白無常話說到一半,轉過身來,對著白澤開口說道:“小兄弟,得罪了。”
白無常伸手一揮,一道光芒籠罩。
白澤發覺視覺和聽覺都被遮蔽,眼前白花花一片,周圍靜悄悄的。
白無常壞笑著靠近陳二狗,拿起哭喪棒就是一頓暴力輸出。
陳二狗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肉體不疼,那是來自靈魂深處的疼痛。
想要跑,可是動不了啊!
被動挨打,陳二狗慢慢的麻木了這種疼痛感。
“現在,清醒了嗎?想死想活?”白無常瞪著眼睛,吐著長舌頭開口。
“活著,想明白了,我要活著!
可是破碎的夢太痛苦,不知道如何面對!”陳二狗被白無常一頓打,突然想通了很多事情。
“既然來幫你,那自然是有辦法,一會給你一杯東西,喝下去以後,你就會明白。”白無常說完話,伸手一揮,白澤的遮蔽狀態解除。
“小兄弟,忘憂茶我記得你那裡有,給他來一小杯!”白無常對白澤開口說道。
白澤點點頭,將忘憂茶與燒開的熱水稀釋,倒進杯子裡。
將杯子推給陳二狗。
陳二狗保持懷疑態度,直道喝下去,整個人出冷汗,腦海裡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分離。
頭疼欲裂,腦殼子很疼,就像被打了一樣。
白無常拉著白澤離開,離開的時候帶上房門。
“他這個樣子,真的沒事吧?”白澤有些擔心,看陳二狗的樣子,那簡直生不如死啊!
“沒事,忘憂茶只要比例對,人喝了,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白無常跟在後面回覆。
白澤長出一口氣,別幫忙不成反而取人性命,那罪過可就海了去了。
陳二狗頭疼平緩,晃悠一下腦袋:“這宿醉之後的後遺症還挺大,現在腦殼子還疼。
真不明白,日子過得好好的,怎麼會有這麼多啤酒空罐?
莫非和工地那幾個小聚了一下?
算了,想不起來了!”
陳二狗的痛苦回憶從腦海裡剝離,慢慢消散。
此刻的他心裡面空蕩蕩的,再也沒了前妻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