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時刻刻都想死,可時時刻刻都在活著。
黑子感覺現在死是多麼奢侈的一件事情。
更多的感覺湧上心頭,火燒火燎,針扎,拔毛!
不知道過了多久,黑子以為自己死去,卻沒想到依舊活著。
正當慶幸活下來的時候,這種疼痛又來一個輪迴。
黑子想要自我麻痺,適應之後化作享受這些痛苦,可是每一次都會有新鮮玩意兒加入,讓他根本適應不了。
一陣警笛聲劃破夜的寧靜,巡捕與特級巡捕聯合到來。
黑子他們結束煎熬,而白澤重新出現。
現在的黑子覺得,被巡捕抓住也挺好,最起碼不用這麼難受,忍受難以停止的刑罰。
特級巡捕荷槍實彈,剛進來就將槍口對準目標人物。
其中一個用槍口對準白澤,厲聲喝道:“雙手抱頭蹲下!”
白澤舉起雙手,蹲在地下,咱這長相很像壞人嗎?
“誤會……誤會……這是我杭城警局的同事,臥底有一陣子了。”秦同身穿制服,上來打圓場。
特級巡捕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原來是同志啊!
跟著秦同來的還有一個與秦同一般年紀的年輕刑事巡捕。
“老秦,這就是你說的金牌密探?
為了國家與人民,同志你辛苦了!”刑捕端正敬禮。
“哎,都是為了讓人民過上好日子,餘罪,眼皮子底下發生這麼大的案子,要不是白同志偶然發現,不知道還有多少家庭支離破碎。”秦同發自內心的開口。
白澤明白,這並非秦同的地盤,這倉庫位於兩省交界處,地處偏僻。
“我反省,雖然早就追查這個組織,可是一直無從下手,打進內部的同志,不出兩天,都會突然消失在這個世界。”餘罪也是無奈,這個自稱拍花會的組織做事滴水不漏,囂張這麼多年,一直抓不到幕後黑手。
警惕性極強,具有一定反偵查能力,抓到小魚小蝦兩三隻,也只是外圍成員,知之甚少。
巡捕將黑子他們一個個抓上車,很配合,一絲絲反抗都沒有。
“白同志,這些窮兇極惡之徒怎麼會這麼乖?”餘罪想不明白。
“謊稱身上綁著T嗯T,足以把這片區域夷為平地,他們也就學乖了。”白澤這謊話說來就來,一點都不帶眨眼的。
秦同默默豎起大拇指。
“白同志,你為社會剷除這麼大一顆毒瘤,更是解除了我這麼多年的心結,一起吃個飯吧,我做東。”餘罪提議,經過一夜的抓捕,這天眼看著就亮了。
“行吧!”白澤欣然同意,藉著飯局也好打聽一些東西。
飯局很簡單,早餐店,煎餅油條豆漿。
秦同與餘罪飯量很大,早餐都要來兩套煎餅,五根油條,還自稱吃個半飽。
秦同與餘罪敘敘舊,回憶起一起讀書的日子。
二人是巡捕學院一個班的同學,畢業後由於工作關係,忙著沒時間聯絡。
餘罪更是早早的被派出去做內應,那更是見面見的少。
二人唏噓不已,可惜公職在身,不能飲酒,要不然非得痛痛快快喝一場。
“白同志,以豆漿代酒,替孩子們謝謝你。”餘罪眼睛裡透露著真誠。
“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一下,黑子有恃無恐,又能提前搜到風聲……跟明顯……”白澤點到即止,至於他們聽不聽得懂,那就另當別論了。
“知道,這次重拳出擊,對付的就是他們這些蛀蟲,信念堅定,大力整頓內部風紀。”餘罪說話的時候咬牙切齒的,為了幾個黑心錢,致人民與祖國的利益而不顧,真的是……
白澤點點頭,想到什麼,於是開口說道:“孩子們一定要安頓好,他們的心理陰影要儘快走出,還都是祖國的花朵,可不能半路夭折。”
“白同志,放心吧!”餘罪拍胸口保證。
吃飽喝足,白澤詢問裴子儒家裡的情況。
餘罪眼神微變,帶著很嚴重的不舒服意思。
“怎麼了?”白澤有不好的預感。
“哎,這個孩子的情況我知道。
他的爺爺奶奶見孫子丟了,氣急攻心離開了人世。
父母沒多久便離了婚,孩子他爸,從不放棄尋找孩子,騎著摩托全國各地趕。
摩托上還掛著其他走失孩子的照片。
孩子他爸鬍子拉碴,風餐露宿,只要聽到有孩子的訊息,不管是不是假的,都會趕過去。
而有些居心不良的人,謊報資訊,就為了那提供訊息給一千的報酬,硬生生把人累垮了。
有一次裴子儒他爸,在去外省尋找孩子未果,返回的途中,心力交瘁,精神恍惚,方向沒把握好,從高速騎著摩托就衝了出去。
救護車趕到的時候,人已經沒影了。”
餘罪這話說了有一會兒,說完後陷入沉默。
白澤欲言又止,這種人不要覺得沒有,反而很多。
“那他媽媽呢?”白澤繼續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