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不覺得痛,只想把它喝完。
陸璟想阻攔她。
賀司夜一個眼神,兩個男人就將陸璟控制住了,無法動彈。
“晚意,你這樣會喝死人的,你快住手!”
賀司夜渾然不聽。
他倒要看看,這個小女人到底多大的膽子,敢跟自己作對。
酒一點點的下肚,直到見底。
賀司夜面若冰霜,拍手鼓掌,“晚晚,好酒量。”
旁邊看戲的女人們,都唏噓林晚意的不怕死,不敢吭聲。
林晚意很快就見識了酒的厲害。
噁心,頭暈,氣血上湧站不穩。
陸璟掙脫禁錮,滿臉擔憂,“晚意,感覺怎麼樣?”
林晚意強顏歡笑,“帶我走吧,謝謝。”
再不走,她就要吐出來了。
陸璟一把抱起她,疾步離開。
包廂內陷入片刻的寧靜。
一起吃飯喝酒的男女,都藉口走了。
半響後,賀司夜手裡的煙燃到了盡頭,他不怕燙,徒手捻掉火星子。
夏初歡心疼死了,連忙抓住他吹了吹,“你傻呀,桌子上有菸灰缸,實在不行,你摁在我的碗裡,我反正也不吃了。”
賀司夜並不覺得疼。
他眼瞼低垂,遮住瞳仁裡的波濤洶湧。
夏初歡抱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紅腫的臉上,“對不起司夜,以後我再也不亂講話了,我不知道晚意的脾氣竟然這麼差,我也不知道,到底哪裡不好,讓她那麼恨我。”
賀司夜,“你罵了她什麼?”
夏初歡委屈,“沒有罵她,只是問了句他們是不是要去酒店,我爸爸名下的酒店,可以讓他們免費入住。”
賀司夜的手一緊,碰到她的傷口,疼得夏初歡哇哇叫。
他抽回手。
夏初歡捂著臉,小心的打量他。
這個男人面上的喜怒,讓人看不清。
她趁此機會問,“司夜,你對林晚意,死心了嗎?”
賀司夜輕嘲,“沒動過心,何來死心一說?”
夏初歡眼眸波動,才算高興,靠在他身上說,“以後我要是讓你生氣了,你也會像剛才那樣懲罰我嗎?”
“你聽話,不會讓我不高興。”
夏初歡嬌羞的在他耳邊呢喃,“嗯,我永遠是司夜你的小玩具,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絕不會忤逆。”
賀司夜沒什麼表情。
聽話的女人,男人自然喜歡。
但是太聽話,很容易膩。
賀司夜能留林晚意三年,是她身上那股勁兒太迷人,骨頭硬,身體軟,毫無退路的全身心奉獻給自己,填滿男人的虛榮心,可抽離的時候,力氣也格外大。
真真的是一點都不留。
夏初歡招了招手,“司夜,你在想什麼呀?”
賀司夜沒應她。
他在想,如果倒退到一個小時前。
休息室裡,他該將林晚意弄得哭不出聲。
讓陸璟好好看看,誰才是她身心的制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