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林晚意這輩子都不會再愛上其他男人了。
自己佔據了她十年的青春。
那是留在心口上的烙印,除了死,不會消除。
所以他肆意妄為。
也輕賤了她的愛。
賀司夜被酒精燒得頭疼欲烈,橫豎都不舒服。
夏初歡湊上來吻他。
賀司夜避開,不耐道,“走吧,我不喝了。”
夏初歡有些尷尬,但仍舊不肯放開他。
人都是犯賤的。
對喜歡自己的人,嗤之以鼻,對冷落自己的人,愛不釋手。
兩人來到外面。
賀司夜道,“我喝了酒,沒法開車,我叫司機送你回去。”
夏初歡都愣了,“你怎麼這樣啊司夜,大半夜我來找你,你就這麼對我。”
“你要我像他們那樣,半夜必須去酒店,或者去你家,大戰三百回合嗎?”
賀司夜冰冷的眼神,震懾住了夏初歡。
她心虛又不甘,“你現在怎麼……怎麼這麼傳統呀。”
後來司機到了,夏初歡只能上車走人。
賀司夜站在路邊,給自己點燃一支菸。
剛點上,背後就出現了一家三口。
年輕的父母推著嬰兒車。
媽媽用手揮舞著飄散的煙味,防止孩子聞到。
賀司夜掃了他們一眼,掐了煙,一口沒抽。
他靜靜看著他們離開,寶寶的腿在車子裡揮舞著,好像很高興。
他勾了下唇。
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
……
賀司夜還是回了公寓。
他沒有去臥室,就在客廳裡將就了一晚。
天矇矇亮的時候,林晚意醒來,出來看見他。
他連睡著的姿勢都很端正。
外套丟在一邊,襯衫釦子開了幾顆,露出一小片胸膛。
髮絲微亂。
卻多了幾分凌亂的美。
林晚意走過去,聞到了淡淡的酒味。
看樣子是醉著,還沒有醒。
林晚意看了他一會,最終還是沒有忍住,摸了摸他的腦袋。
溫度正常。
她回到廚房給他熬醒酒藥,喝了醒來不會頭疼。
端著杯子回來,賀司夜已經睜開了雙眼。
他依舊保持那個姿勢沒動,視線落在她的臉上,“不是恨不得我去死,怎麼還管我死活?”
林晚意不想承認,這是自己的習慣使然。
她把杯子遞給他,“喝了吧,反正都熬好了。”
賀司夜捏著杯子,連帶著她的人一起,拉入懷裡。
隔得近。
她嗅到了這男人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是夏初歡的。
林晚意覺得好惡心,皺著眉要下去。
賀司夜強勢扣著她的腰,額頭抵著,呼吸糾纏。
“胃好了嗎?”
林晚意使勁掙扎,“賀司夜,你放開我!”
賀司夜擰眉。
不明白她突然又生氣了。
“怎麼了?”一晚上都過去了,賀司夜不明白她還有什麼好生氣的,“我昨晚不是沒有打擾你了麼?我依了你,你也不高興?”
林晚意快要窒息,“賀司夜,你身上好髒。”
賀司夜的臉一沉,“再說一次。”
“你好髒!”林晚意急促的呼吸著,大膽控訴,“你睡了夏初歡又來碰我,你不如直接殺了我!”
賀司夜沉聲,“誰告訴你我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