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司夜眼皮開了一條縫。
眉眼鋒銳又冷漠的睨著她,“嘴巴張開。”
林晚意道,“我說了,我不走了。”
賀司夜便蠻橫的去吻她。
用自己的能力,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一吻之後,林晚意抿著發麻的嘴唇,一動不動。
賀司夜燒得厲害,頭暈目眩。
躺著都噁心。
他提醒,“打電話了嗎?”
林晚意,“你還需要退燒嗎?”
“林晚意,我死了,賀家能把你林家祖墳挖出來給我陪葬。”
十分鐘之後,酒店就送來了體溫計和退燒藥。
以及一些物理降溫的工具。
賀司夜被燒得睡不著,口乾舌燥的靠在床頭。
林晚意盤著雙腿坐在他面前,正在看退燒藥的功效。
她拿起溫度計,命令他,“烤一會,我看看多少度。”
賀司夜皺眉,“麻煩,直接把藥給我。”
“這些藥是根據溫度多少來吃的。”
賀司夜眉頭舒展。
他似笑非笑,“這麼仔細,是怕我吃壞藥?”
林晚意抬頭看他一眼。
她把所有的藥扣出來,十幾粒放在掌心,來到他跟前。
“都吃了吧。”
“……”
賀司夜乖乖烤溫度計。
已經燒到四十度。
林晚意把藥給他吃下。
她低著頭整理滿床的狼藉,“我就不該管你,你燒壞了腦袋,當個傻子才好。”
賀司夜懶洋洋靠著,一隻長腿支稜在床上。
“當個傻子,就能聽你的話,想怎麼愛你就怎麼愛你,林晚意,你可真變態,想把我當你的矽膠娃娃。”
林晚意噁心不已,“你少拿你齷齪的心思揣測我。”
“你比我更齷齪,暗戀我七年,明目張膽的愛我三年,即使我玩你玩得毫無底線,你還是想跟我共度餘生,是不是?”
林晚意真不明白。
為什麼人與人之間的差距,能這麼大。
為什麼這個男人,可以這麼雲淡風輕,又戲謔的說出她心裡敬畏的愛情?
她自嘲道,“我這樣廉價,你很有快感嗎?”
賀司夜冷嗤,“你今天玩我的時候,不也很爽嗎?”
林晚意轉身下床。
賀司夜拉住了她的手,拽進了懷裡。
他說道,“林晚意,你折磨不了我,還是跟以前那樣,好好愛我吧。”
林晚意卻問,“剛才在客廳,你祈求我原諒的時候,你是裝的還是真心的?”
誰知道,賀司夜說,“真心。”
林晚意心裡一滯。
賀司夜冷冷勾唇,“信了?”
林晚意才知道,自己又被他玩弄。
三番五次。
見證自己的愚蠢。
她連嘲笑自己的力氣都沒有了,目光空洞,“嗯,信了,我自己騙自己,也沒關係。”
賀司夜一愣。
他心軟成一片,將她緊緊摟在懷裡,“晚晚。”
林晚意的心,漸漸歸於平靜。
她說,“不用這樣對我,你知道我很能抗,我不需要你偶爾給的甜頭。”
賀司夜卻不愛聽這樣的話。
他收緊手臂的力道,“晚晚,我確實需要你的原諒,但是你不該拿你的死來玩弄我,我最不喜歡被人欺騙。”
林晚意冷笑一聲,掙開他的擁抱。
這時候,賀司夜的手機響起。
他拿起來看,眉頭皺起。
林晚意知道是誰,想走,卻被賀司夜捏住了手腕。
他直接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