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情的話,頓時讓我心裡一沉:完了!詩情只用這一句話,就能讓我們剛剛建立起來的同盟給打得粉碎。
江湖人本來就是疑心病最重的存在,任何風吹草動都能引起他們的警覺,更何況是在這種生死關頭的時刻?而且,他們最先懷疑的,也不會是葉三奇,而是跟他們相處了幾年的同伴。
可能有人會說:相處了幾年的人,難道就因為鬼魂的一句話,便能互相猜疑,甚至動刀動槍?那不是一群傻子麼?
事實上,他們不僅不是傻子,相反還極為聰明。但是,可笑又可悲的是,他們必定會做出相信鬼魂,不信同伴的事情。
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想一想,身邊有沒有過,陌生人的三言兩語,就能讓兩個關係親密的人互相猜忌,甚至徹底決裂的事情?
至於,鬼魂說謊和活人搬弄是非,誰更高明?那就沒人能說得清楚了。
詩情從我身邊退走之後,院子裡再次恢復了光亮。站在那兒的八個人裡除了葉三奇面色如常之外,其他人的臉色都難看到了極點。
我估計,詩情跟每個人都說不同的話。而且,每句話都能讓對方從心底發怵。不然,單憑一句“你們當中有死人”不會讓所有人的臉色都難看到這種程度。
本來,我的心裡也在發慌,可我看到葉三奇的時候就鎮定了下來。
葉三奇在我的印象裡,不管到了什麼時候都是八風不動,穩如泰山的樣子。也正是葉三奇的這種淡然,才讓我覺得安心。
沒過一會兒,院子外面就傳來一陣嗩吶聲。
我從沒聽過那麼奇怪的嗩吶,那調子聽上去極為歡快,但是嗩吶聲裡卻帶著一股掩不住的陰氣。聽上去,就像是有一群惡鬼在那兒歡天喜地的吹著嗩吶,歡天喜地的往院子裡走。
院子裡的七個人同時繃緊了身軀,我的手摸向了腰間的雙尖刀。
那把刀,也是九王爺給我的暗器,刀的握把左右兩側,各有一段匕首長短的彎刀。這種設計,既能近身搏殺,也可以當成暗器遠距離偷襲。只是,這雙尖刀不容易掌握,弄不好會傷到自己,我才一直沒拿出來。
這次,我們遇上的對手,不是活人,我第一個想到的兵器,就是刻著符文的雙尖刀。
我剛剛把刀握在手裡,院門便悄然敞開,一支面無血色,身穿紙衣的送親隊伍,身形僵直,面無表情的抬著花轎站在門外。
嗩吶聲一停,塗著紅腮的司儀便走了上來:“穆老爺,我們給穆家送親來了。詩情,可是好女子,穆老爺可要善待詩情啊!”
“詩情,要是在穆家受了什麼委屈,我們孃家人,可不答應啊!嘿嘿嘿……”
司儀最後幾聲冷笑,就跟夜貓子的動靜一模一樣,讓人聽著就從心底發毛。
這時候,我們背後的房子裡也慌慌張張的跑出來好些人,只不過,他們跑到院子中間就站住了,誰也不敢往門口靠。
其中一個僕人模樣的人,就站在距離我不到一米的地方。
那人身上不僅沒有死人味,也感覺不到陰氣,我好奇之下伸手往他胳膊上碰了一下,結果卻是直接把手伸進了對方體內。
這人就是一個虛影?
對了,詩情給我們的謎題就是她當年的死因,找到她的屍體。我看不見當年的情景,從哪兒下手解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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