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玉牌已經碎裂發黑。
這不僅僅意味著葉嬌嬌已經徹底身死，更意味著死前的葉嬌嬌靈魂已經被玷汙，沾染上了邪魔氣息。
可是為什麼，要知道在昨天他還特意去看過葉嬌嬌的弟子玉牌，見她的玉牌完好無損留在那裡，還奇怪她若是真的墮魔怎會一點跡象都沒有。
不過一夜，竟是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葉嬌嬌已死，就放棄追究她墮魔一事吧。”陳源剛說完周圍眾人不贊同的目光就都聚集了過來。
許清蘅沒忍住更是罵了一句：“你個老賊，光記著她死了你就安生了是不是，我告訴你別想，葉嬌嬌的情況的嚴重性遠遠超過了其他墮魔的修士，你身為她的師尊，你永遠脫不了干係！”
“許清蘅我不跟你計較你就蹬鼻子上臉，她自己墮魔關我什麼事，難道我還要一個個耳提面命，日日守在他們身邊不許他們墮魔嗎？！”
“你就會強詞奪理，身為師尊要對弟子德行進行教導，你門下弟子，哪一個品行優良，只不過葉嬌嬌壞的最明顯罷了！”許清蘅冷笑一聲，懶得跟陳源多費口舌。
陳源怒急，因為修為高，在宗門中就沒幾個人敢當著他的面說他不好，唯有許清蘅，從來不顧及臉面，對他更是白眼相加，他早就不想忍了。
“我門下弟子自是品行高潔，葉嬌嬌是外出之時入的魔，我還要怪你門下弟子沒能照顧好同門叫魔族有了可趁之機！”
他這話難聽得周圍幾位長老都面露不贊同之色，掌門更是開口道：“修士入魔只怪自己修為不夠心性不堅，如何怪得了同門，陳源長老慎言。”
“上樑不正下樑歪，陳源自己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才會教出葉嬌嬌那樣的人，若你門下弟子都是你這種想法，那就怪不得她走上歪路。”
陳源被氣得臉都歪了，暗喝一聲就衝上前去，卻被周圍幾人齊齊攔下。
掌門更是搖頭：“身為長老行事不端，你也該去悔過。”
素日鮮少動手的掌門輕輕一掌就將陳源制住，由戒律堂長老壓著他下去。
經過這一場鬧劇，在場幾人都覺得身心俱疲，可是望著葉嬌嬌的玉牌碎片卻說不出一句話。
葉嬌嬌真的死了？
他們不信。
可如果沒死，那玉牌都已經碎掉的葉嬌嬌，如今會是什麼東西。
“她會不會已經徹底脫離人身，投入魔道了。”良久，許清蘅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眾人不言，只有掌門道：“若真是如此，就說明她本就該是魔。”
墮魔非魔，只因為他們雖然修煉魔道但依舊是人身人魂，弟子玉牌也會記錄神魂的存在。
但神魂消失人卻未死的話，那就是完全變了。
一個連血脈深處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根源物都變了的存在，絕非他們常規印象中的事物。
“我們也許，錯過了最佳的時機。”
若葉嬌嬌沒死，那現在的她，必然會是一個可怕的存在，那那些弟子們，就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