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一輕輕吐出的三個字，聲音很輕。
落在二人耳中，卻宛如滅世之雷音，瞬間將他們的意志都要震碎！
緊接著，二人眼眸泛白，露出迷茫，竟真的乖乖聽話，用盡全身的氣力，一掌就往自己的印堂處拍去！
若這一掌拍實，恐怕二人必將當場斃命！
千鈞一髮，就在手掌距離印堂處還有半寸之時，二人被近在咫尺的死亡所籠罩刺激，陡然驚醒。
倉促收手卻根本收不住。
下一瞬。
“噗~！”
二人齊齊重傷倒地，七竅流血！
雖然沒死，卻也都去了半條命。
“妖，妖法……”
二人滿臉驚恐。
如果他們不是剛剛拼命收回了三成力，現在已經死了！
馮夢兒一隻小手捂住紅唇，更是驚得說不出話來。
眼前的前輩只是輕輕地說了三個字，竟就要了這兩位長老的半條命！
她看向古道一的目光滿是敬畏：“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口含天憲，言出法隨？”
“不過是用秘言奪了他們的心智罷了。”
古道一面色平靜，對這個結果絲毫不意外。
他淡淡道：“上古有異獸，單名一個‘犼’，嘴大如星辰，聲小如蚊鳴，卻能攝人心智，意志若非極其堅定，瞬間便會臣服。”
“後來‘南上天’走出一佛陀，歷經三萬年，降服了一頭‘犼’，並悟出了秘言，有懾服敵人心智之功效。”
“此二人心智稀鬆平常，毫無意志可言，一點小手段便奪了他們的心智。”
古道一嘆道：“古臨神宗果真是沒落了。”
馮夢兒恍如在聽天書。
這些秘聞別說瞭解詳情了，她以前聽都沒聽說過啊！
“好了，去給他們一個痛快吧！”
古道一轉身，不再關注身後事。
他慢慢行走在荒野，大地枯黑，空中時不時有狂沙吹過。
古道一卻張開雙臂，靜靜感受著風沙吹打在身上的感覺。
故鄉……
“前輩！”
不知過了多久，馮夢兒提劍從身後趕來，衣服上又多了幾道血痕。
“前輩，幸不辱命！”她面色蒼白，氣息虛浮，疲憊之色溢於言表，卻掩飾不住眼中的興奮。
但這位神秘的前輩卻始終沒有轉過身，就好似沒聽見一般。
馮夢兒猶豫片刻後，目中出現堅定之色。
她雙膝重重落地，沉聲懇求道：
“家母危在旦夕，夢兒非但不能為母親分憂，反而自身難保！”
“還請前輩收夢兒為徒，只要能救我母親，夢兒願付出一切！”
說罷，她靜靜的跪在原地等待。
古道一緩緩轉過身，淡漠道：
“有人的地方就有因果，人力有限而因果無窮，任何干擾我道途之人、之物，都是非必要的因果，皆是虛妄。”
“你起來吧，這一世我不會收任何人為徒，也不會再牽扯任何多餘的因果。”
馮夢兒心中一震，目光陡然黯淡了下去。
雖然這位前輩的話語極為平靜，但她卻隱隱有種感覺。
只要是這位前輩說出的話，就猶如天道的規則一般，必將不可逆轉！
自己絕不可能拜師成功！
馮夢兒的俏臉煞白，但最終沒有多說一句，重重的叩了一個響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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