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易安的話讓老爺子血壓一下飆了上來,“混小子,你聽聽你說的是什麼話?我什麼時候一碗水沒端平了?”
“那他們憑什麼好好的活著,享受著生活?而他們卻要永遠躺在那冰冷的地下?”
這個話題陳易安從當年離開A市去南城之後就再也沒有提起過。
如今冷不丁的提起來,老爺子一時間張了張嘴卻是沒說出話來。
原本有著輕鬆的氛圍,因為這個話題頓時顯得有些壓抑。
老爺子這些年心裡對陳易安的愧疚只增不減,年紀越是大,有些事情就再也沒有往日的清醒。
甚至會變的貪婪,會在某些時候顧不上陳易安的情緒跟感受。
“易安,我那會兒做了你喜歡吃的水晶餃,你要吃點嗎?我去給你煮一點?”明姨適時的出聲打破兩人間的氛圍。
陳易安臉上冰冷的表情散了些,“明姨我不吃了,今天約了飯局,你煮給爺爺吃吧。”
說話間陳易安起身站了起來,走到老爺子身邊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膀,“過幾天是他們的忌日,剛被大伯說的話影響了,不是衝您。”
老爺子看他一眼,正要開口,陳易安便又說道,“我們之前說好的,我只能保證讓他們好好活著,至少在您在的時候,不會讓您再經歷白髮人送黑髮人的事情,至於以後得事情,您也就眼不見心不煩了。”
說完這些話,陳易安便直接抬腳走了。
老爺子看著陳易安離開的背影,不由嘆了口氣,“這些年難過的又何止是他一個人。”
只是他心裡有怨又能去怨誰呢?
有恨又能去恨誰呢?
他小心翼翼的維護著陳易安,找了個由頭把人送到南城,有千方百計的縱著他讓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還有提防著那兩個把注意打到可憐的陳予安身上。
他這些年不止活在愧疚跟懊悔裡,也活在水深火熱的明爭暗鬥裡。
明姨上來給老爺子倒了一杯水,低聲道,“易安這孩子已經夠好了,大先生把事情做的有些太絕了,這樣只會逼得易安對他的怨恨更重。”
老爺子又何嘗不清楚呢?
可他又能如何呢?
這些年陳景明靠著岳父家裡的幫襯,再加上陳景明本身就心思深沉,即便是他沒有完全把公司交給陳景明一個人掌管,可他還是把自己的人脈一點一點滲入了陳氏內部。
他的野心有多大,老爺子心裡比誰都清楚。
陳景明是有能力的,但是他卻不適合當坐上高位。
因為這樣的人一旦坐在高位上,那下邊的人就會沒有活路。
這也是當年老爺子為什麼會看重陳易安父親的緣故。
有些時候,管理整個家族也好,還是整個公司,要的不只是個人本身的能力,還要有一顆知恩善待他人的心。
“醫院那邊有回訊息嗎?這幾天予安能回來嗎?”
明姨搖搖頭,“醫院那邊還沒回復,等會我再讓老嚴打電話問問,要是能辦理出院,在三先生跟三夫人忌日的時候,小少爺今年就能一起去了。”
老爺子點點頭,“讓老嚴問問吧。”
因為剛才陳易安說的那些話,老爺子有些孤零零的起回了房間。
這邊陳易安離開陳家老宅之後開車漫無目的的繞了一圈,最後不知不覺的把車子停在了星源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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