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你怎麼知道？”
“你能有幾個讓你頭疼的仇人啊？”言嘉頤一臉早就把他看透的模樣，“具體說說？”
電話那頭的江文哲聽見這話後心頭一緊，言嘉辰接下來肯定要反駁，他不會全都告訴她吧？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停止了跳動，不安感像小蟲爬滿了他的全身。
“算了吧，看在他幫了我一把的份上，我就不在別人背後說壞話了。”
“你還挺有原則。”她轉了轉手中的筆。
“那是，你哥為人還是不錯的。”意識到話題被她帶跑了以後，他迴歸正題，“我問你的你還沒有告訴我。”
“你再不去睡覺媽媽就要找你算賬了。”言嘉頤提醒道，“你都虛成林黛玉了還在這裡逞強，不穿外套，不穿秋褲，我這就告訴媽媽去！”
“哎……哎……”言嘉辰起身攔住她，“我都這樣了你還要打小報告！行，我回去睡覺，你這為人真的很不地道啊，言嘉頤！”
言嘉頤不屑一顧，朝他吐了吐舌頭。
她回到書桌前坐下，開啟手機，“誒，你還在呢？”
“我這不是沒得到你的指令掛電話嘛。”江文哲鬆了一口氣，“你哥他好點沒有？”
“剛才你也聽見了，我看啊，那傢伙好得很。養兩天就生龍活虎了。放心吧，我從來沒見過他真的虛成林黛玉那個樣子的，沒兩天就好了。”
“那行，我今天能順利躲過盤問還要多虧了你哥。”江文哲真誠地說，“你哥為人確實不錯，沒在你面前說我壞話。”
“我哥他這人吧，雖然嘴欠，不會哄人以外，其他的還真的厲害。”言嘉頤忽然想到了什麼，饒有興趣地說：“悄悄告訴你，我哥跳舞不行，真的就是一點天賦都沒有。”
江文哲聽見言嘉頤在偷笑，嘴角露出笑容，“好了，我不打擾你背書了。”
“嗯，拜拜。”
“拜拜。”
江文哲放下手機，鬆了一口氣。隨即想到自己接下來要面對的進退兩難的境遇，他只覺得眼前一片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