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哲有些恍惚，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發現少了一樣東西，但是沒奈何真的起不來，於是請求道：“警官，幫我在附近看一下有沒有我的學生證。”
剛好一個小警官將手上的東西交給隊長，隊長簡單一對上面的人，笑道：“我說呢，哪有這麼厲害的熱心群眾，原來是警校的高材生啊。”
他說罷，幫江文哲把學生證放在口袋裡。
江文哲閉上眼睛，頭暈目眩的感覺加重，卻在這時聽見遠處有人叫他的名字。
兩隻柔軟溫熱的手放在他的肩頭，他吃力地睜開眼，便看見言嘉頤盈滿焦急的雙眸以及向下彎的嘴角。
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
“怎麼這麼多血啊？”她伸手去觸碰那依舊流淌的溫熱的血，心裡更是慌張。
“不是讓你……在那裡等我嗎？”他側目，發現言嘉頤手上的冰淇淋更是早已不知所蹤，扯了扯嘴角，道，“冰淇淋……也不要了？”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言嘉頤的聲音染上哭腔，眼眶紅著看向躺在地上臉色越來越蒼白的江文哲。
“你哭什麼？疼的是我。”
江文哲想要像小時候一樣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水，卻發現自己的手心早已沾滿灰塵，懸在半空的手放下，虛弱道：“我手髒，你自己擦吧。”
言嘉頤吸了吸鼻子，一臉凝重問：“你會有事嗎？”
“嚇傻了吧……”他揚起嘴角，“出血量夠多嗎？外傷夠嚴重嗎？”
抽泣的言嘉頤嘟著嘴，救護車的聲音靠近，她卻看著江文哲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你回……學校吧，今天……很抱歉……”江文哲閉著眼睛說出清醒時的最後幾個字。
言嘉頤垂眸，輕輕拉上江文哲發涼的手，悶悶道：“你讓我走，我就要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