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超看了卡片上的內容，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這個問題好。”
言嘉辰皺眉，踹了林超一角，“別為難蘇學姐！”
“你急眼乾嘛！”林超瞪了言嘉辰一眼，揉了揉被他踹疼的屁股，然後看向蘇韻雯，“蘇學姐，你的理想型男友是什麼樣的？”
蘇韻雯一愣，餘光瞟了言嘉辰一眼，臉頰爬上紅暈，言嘉辰也不鬧了，靜靜地坐在一旁，期待著蘇韻雯的回答。
“我……我都……沒想過這個……”蘇韻雯為難地看著林超，“換一個吧。”
“誒，”林超將卡片放在身後，“這不行，你慢慢想，我們要聽。”說罷，他意味深長地看了言嘉辰一眼。
蘇韻雯的目光飄忽，有一瞬定格在言嘉辰身上，然後又快速躲開，她的雙手不安地摩挲著，支吾著：“應該是……學習好，比較溫柔，耐心，然後……懂得照顧人……”
林超噗嗤一聲笑了，拍了拍言嘉辰的肩膀，“蘇學姐，你看，你這條件一說，這屋的所有人就都被排除了……”
言嘉辰不動聲色地用力掐了掐林超的手背，滿臉寫著“你別胡說”。
“啊？”
蘇韻雯感到無措。
“你還掐我！”林超氣得不行，知道他因為什麼生氣，然後一臉無害地望向蘇韻雯，露出八顆潔白的牙。
“就比如言嘉辰，他這個人成績成績也就那樣，拿個班級前五就了不得了。溫柔和耐心更加和他毫無關係，你是不知道啊，他一生氣就恨不得把人打一頓，說話都不聽人說完那種，還有……”
“你說夠了嗎？”言嘉辰盯著林超，眼裡的威脅和冷意讓林超不寒而粟。
眾人都笑，蘇韻雯聽了了附和著笑了兩聲。
晚自習鈴打響，蘇韻雯起身離開活動室，林超因為在蘇韻雯面前拆了言嘉辰的臺，心情大好，哼著小曲，背上書包就要走。
肩帶一緊，林超脊背發涼，討好地望著一臉陰沉的言嘉辰微笑，“你別那麼小心眼……”
“不就說了些事實嘛。”
言嘉辰一言不發，收拾著自己的書包。
“生氣了？”林超蹲下來。
見言嘉辰半天沒說話，林超也怒了，“不就是問了她理想型嘛！說你幾句壞話，你還掐我！”
“蘇韻雯是你女朋友啊！還斤斤計較什麼！”
言嘉辰手中的動作一頓，林超注意到了他的這一不正常的動作，問：“你喜歡她？”
“她是我理想型。”言嘉辰背上書包，理直氣壯道。
“就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言嘉辰冰冷的目光落在林超身上，“你再說一遍？”
“我就說！”林超大膽地瞪著他，“就你，先把學習提上去還差不多。蘇學姐是去C9大學的人，你考不上清北你配得上她嗎？”
“那我要是考上了呢？”
“那她指不定會看你兩眼。”
想到這裡，言嘉辰的唇角帶上若有若無的笑意，竟然也沒有為難表面淡定但內心慌張的林超，徑直走到校門口等著蘇韻雯下晚自習。
……
言嘉辰坐在宿舍，將成績單塞進書包角落，眼裡染上幾分不甘以及對自己的埋怨。
他拿出一本語文書，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滿腦子都是多年前林超的那一句玩笑話。
“就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他一拳擊在桌子上，揉著自己的頭髮，心裡的煩躁未減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