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
汪威表情略顯無奈的拎著一堆禮品走出醫院。
被陳胖子的人趕出來了,他狀態很狼狽。
他從方墨萱那裡得到的並不是一手訊息。
在方墨萱給他發訊息之前,陳胖子的人就已經找上門來了。
找上門的人是對方手底下一個小經理,原話是這麼說的。
“姓汪的,明君集團和我們公司合作的專案要是有哪裡讓你們不滿意的,咱們大可擺在明面上直說出來。”
“指使你們集團的姑爺打我們張家的少爺,你是衝我們望江的分公司啊,還是衝我們張家啊?”
“咱們走著瞧吧!”
這個小經理壓根不提陳胖子捱揍的事情,把矛盾上升到了很高的層次,直接祭出了背後的張家。
言語中還夾雜著濃濃的威脅意味。
一個本地第一富豪身邊的心腹親信,被一個分公司的底層經理指著鼻子呵斥,還只能陪著笑臉不敢還嘴,汪威心裡肯定不舒服。
可不舒服又能怎樣?
張家這棵大樹長的太高了,跟他們比起來,方家就好比是一棵剛從土壤裡拱出來的小草。
可能都還沒人家露在外面的樹根高。
就連從樹上掉下來一片葉都能砸的他三年喘不過來氣。
“呼……”
汪威長舒一口氣平復一下情緒,低頭看著手裡拎的幾樣禮品,越看越鬧心。
東西既然都帶來了,不可能再這麼拎回去,還不夠丟人的。
索性他乾脆將大幾千買的禮品全都扔進了醫院門前的垃圾桶裡。
汪威掏出一根菸點燃叼在嘴裡吸了幾口,再三猶豫後,他拿起手機打給了還在外地出差的方君。
“嘟嘟……嘟嘟……”
電話響了十幾秒才被人接起,裡面傳來方君有些慵懶的聲音:“喂……小威啊……”
“睡覺呢哥?”
“嗯……眼睛剛閉上沒幾分鐘,咋這麼晚了打電話,有事嗎?”
“家裡出了點事情。”汪威組織一下語言說道:“嗯……萱萱的那個小男朋友今天把人給打了。”
“呵!都二十多歲的人了還跟人打架,他練武術呢?”方君不以為意的說道:“我剛給了他一百萬,他有錢讓他自己談賠償去唄!”
“對方是從漢京來的張家少爺,是張有志的孫子,叫張慶陽,現在的情況是對方知道張孝安是萱萱的男朋友,這筆賬已經算在咱們明君集團的頭上了。”
“……”
“……”
“奧…………你等會兒啊,我先起來吃片降壓藥。”
饒是飽經風霜,沉穩老練的方君,在聽聞對方的身份以後,血壓也有些繃不住了。
電話裡傳出“窸窸窣窣”“咕咚咕咚”的聲音。
過了能有不到兩分鐘,電話裡再次傳出方君的聲音,問道:“張家的人現在是什麼態度?”
“我帶著禮品去的,對方說不缺咱這點吃的,剛把我從醫院裡攆出來,這事兒花錢肯定是解決不了,我都想跪下給他們張家磕一個了。”
汪威跟著補充道:“對了,不光張家的少爺捱揍了,陳胖子也被萱萱的小男朋友給打了,聽說還挺嚴重,當場就迷糊過去了。”
“他愛死不死!”
“他一個張家放在望江看門的狗,要是背後沒有張家的人給他撐腰,你以為望江有他說話的份兒?”
“比我還小兩歲呢,搞的像是誰前輩似的,天天小君小君的叫我,我早都看他不爽了!”方君有些煩躁的說道。
“哥,你現在生氣也沒用啊,事情已經發生了,要光是陳胖子捱揍還好說,可張家的那個小少爺也捱打了。”
“就算陳胖子他愛死不死,但張慶陽這關咱們不好過啊,他可是張有志的孫子,不好哄啊……”
“是啊……”方君冷靜一下,沉吟片刻問道:“集團當下跟張家還有什麼合作專案嗎?”
“除了正在合作的專案以外,還有一份幾千萬的樓盤裝修合作,不過雙方只是口頭協議,合同還沒簽呢,估計這活兒肯定是黃了。”
方君苦笑一聲:
“呵,少掙幾千萬倒沒啥,可是在望江,我是張家和本地其他集團的聯絡人,咱們要是跟張家的人交惡,其他人肯定會藉機踩著我往上爬,磕破頭也想搭上張家這條線。”
“這樣下去的話用不了幾年,咱們集團就可以在望江謝幕退出歷史舞臺了。”
方君是望江最有威望的人,也是張家比較看重的本地企業老闆。
其他本地企業老闆想要跟張家尋求合作,必須要先透過方君才能成功跟張家人對話。
所以方君能決定本地企業誰吃的多,誰吃的少。
這也是張家人給方君的特權,給他這個本地龍頭企業的面子。
而給他特權的這位張家人,自然就是張家放在望江分公司的高階打工仔,話事人陳胖子!
既然是陳胖子給的特權,那也說明他能隨時從自己手中收回特權,然後想給誰就給誰,對方一定會感恩戴德的接著。
這也是讓方君很不爽的一點。
他肯定不慫陳胖子,但對方身後的張家他實在惹不起。
可好死不死的是這個陳胖子在望江代表的就是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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