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開始也並非善類,接近白蘞本就是有目的在,這一點兒,她也未曾否認過。
凜月還是帶著弟子們離開了,她知道,白藺晨不會輕易跟她回去的。
他倔強得很,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方才行刑的場面凜月他們都眼睜睜看著的,著實駭人。
那樣的重刑,也不知道白蘞那樣嬌弱的身體是如何撐得過去的。
可惜眼前這些虛假的門派,從一開始,凜月就從未將他們放在眼裡,所謂的名門正派,也不過如此。
凜月離開,白藺晨留下來決定替白蘞申冤。
行刑結束,暫停比賽,眾人還未離開。
白藺晨指出留影石的疑點,將它們一一列舉出來。
“殺人時,全程場面都沒有看見阿姐正臉,兩個留影石在這一點上,很明顯的衝突,後面的畫面可能做不得假,但這並不代表前面殺人的人就是阿姐。”
白藺晨知道,阿姐不是那樣的人物。
在他眼裡,除非是窮兇極惡之徒,阿姐本著人不犯她,她不犯人的原則做事。
“阿姐沒必要將無垢山的弟子們趕盡殺絕,沒有理由。”
“你阿姐憎恨我,所以想要滅我門派,何為沒有理由?”陸清溪不認可。
白藺晨嗤笑道:“像是你這種目中無人,舉止惡毒的女人,都想不到做那種事情,她又何苦殺了他們,待到東窗事發,被眾人決裁。”
太愚蠢的行徑了,便是白藺晨都不會蠢笨到這種程度。
聰明如白蘞,瞭解白蘞的人都知曉,她不會做這樣的事情,除非是那些弟子同時入魔。
“據我所知,能使屍體自燃的法子,唯有魔修一族的術法才可以做到,從真實情況來看,阿姐身上沒有半分魔氣,反倒是陸臨華,可能性更大。”
白藺晨直接指出問題所在,將陸臨華搬了出來。
陸清溪一聽見陸臨華的名字就激動起來,連忙反駁道:“白藺晨,你不要急病亂投醫,說一些胡話,我爹那樣的提醒怎麼可能有如此纖瘦的背影。”
“只要修為夠強大,假的可以變成真的,真的也可以變成假的。”
“你在胡說些什麼?”
陸清溪眼看著要同白藺晨打起來了,一道清晰的嗓音從另一側傳來,是已經站在那裡默默聽著他二人對峙的謝沉。
“夠了,吵吵鬧鬧,像什麼樣子,此事我會查明真相,白蘞是否有罪,都不是單憑一張嘴就可以定奪的,魔界如今虎視眈眈,在這四周徘徊,我們如今需要做的是對抗魔修,而不是在這裡計較這些,繼續爭執下去。”
謝沉三言兩語便平息了一切,唯有白藺晨,不服從一切。
他在此發誓,一定會查明真相,還白蘞清白。
“若她真的無辜,你們在場的眾人都應該向她賠罪,尤其是你謝沉,她所承受的刑罰,你也躲不過。”
白藺晨離開,不知去了哪裡。
魔界一直未曾消停,似是在尋找機會動手,來參加大賽的修士散去各做準備,皇室也需要準備。
謝沉和謝安被留了下來,皇帝示意道:“沉兒,你需要儘快查明真相,不能讓無垢山的弟子們死的不明不白,讓謝安從旁輔佐你,這件事情需要儘快辦完,不要拖泥帶水。”
皇帝似是在暗示謝沉二人可以不管真相用白蘞頂包。
謝沉一直都清楚皇帝的秉性,知曉帝王無情,這也是他同皇家一直不親近的原因,哪怕皇帝如此疼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