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溪上前拉著陸臨華的胳膊,撒嬌道:“爹,您為何要救這個不識禮數的女人,沒規沒矩的,留在無垢山上也不怕玷汙了無垢山的土地。”
陸清溪毫不畏懼白蘞,她直接無視白蘞眼底暗藏的殺意,對著白蘞一頓羞辱。
白蘞靜坐在一旁,明顯身子虛弱。
她冷眼掃過陸清溪父母二人,只等著陸臨華給個合理的回話。
陸臨華到底是掌門,面對客人,他是知曉禮數的,又因為謝沉先前的叮囑,故而對白蘞很客氣。
“清溪,不可胡鬧,她救過沉兒的命,也算是無垢山的恩人。”陸臨華端著掌門的架子,看似在厲聲訓斥陸清溪,實則只是幾句無關痛癢的責罵。
“既然當我是無垢山的恩人,還請陸掌門管好你女兒的嘴,我白蘞可不是逆來順受的主,遇事必然會睚眥必報。”
她本不是原主,也不會任由人宰割,看在謝沉的面子上,他已經給過一次機會了。
陸清溪面色鐵青,本欲上前,被陸臨華拉住,陸臨華示意她不要惹是生非。
“白姑娘好生修養著,我去追蹤一下沉兒的位置。”陸臨華微微搖頭,陸清溪只好作罷,跟著陸臨華一道離開。
臨了目光落在白蘞身上,半晌沒有收回,直到門關上的最後一刻兒。
她是真的不喜白蘞,擺在明面上的憎惡,但凡是同謝沉親近的女子,她恨不得將他們沉潭,永世無法靠近謝沉。
門外,陸清溪恨得跺腳,有些不悅地面對陸臨華。
“你現在像什麼樣子,為了一個男人如此善妒。”讓無垢山的弟子門看去,豈不成了笑話。
“爹爹,她方才羞辱女兒。”她不過是以牙還牙,並不覺得有何不妥。
陸臨華沉默了半晌,而後警示陸清溪:“她先天靈體,又擅長製藥,能救下謝沉一命,就非等閒之輩,且走一步看一步,勿要惹是生非。”
陸清溪只嘴上答應著,並沒有將陸臨華說的一切放在心上。
封魔谷跡。
謝沉眼睛沾染了幻粉,躲閃不及,迅速陷入一片沼澤地中,雙腳陷入沼澤之中,越往上爬越陷越深。
上百棵黑色枯樹朝著謝沉伸出幹扁的枝幹,四面八方朝著他湧來,將他捆作一團,往沼澤最深處紮根。
幽暗深邃的黑洞裡散發著如同幽冥般兒的笑聲,笑聲刺耳,不斷撕扯著謝沉的耳膜。
謝沉只感覺頭疼欲裂,雙目猩紅,眼珠子幾乎要凸出炸掉一般兒,登時一口鮮血噴出。
枯乾猛然收回,落在上面的鮮血瞬間燃起,腐蝕著枯乾。
謝沉眼前一亮,忙用妄舒割破了自己的胳膊,血滴被摔得飛濺。
所有的枯乾都迅速地抽回,有枯枝被燒傷掉落,落在沼澤裡瞬間化為烏有。
一切都是幻象,謝沉意識到這一點兒,連忙甩出妄舒,做了掐訣的手勢,緊閉雙眼口中唸唸有詞,身下的束縛逐漸消散,再一睜眼,哪裡還有沼澤地,哪裡還有移動的枯木。
本以為躲過了幻象,卻不曾想是另一個幻象的起點。
謝沉回到了他死亡那一日,周圍的一切幻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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