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白蘞接過野菜,用取來的清水簡單清洗了兩遍,準備煮一鍋野菜湯。
這裡沒有任何食材可以加工,最好的辦法便是做湯。
“皇嫂,我恐怕不能在此處逗留下去了。”謝安似是掙扎了一番兒,還是同白蘞說了此事。
“我收到了母妃的來信,需要回宮一趟,望見諒。”
他本意想要陪伴的,奈何有這樣的意外發生,母妃的召喚,他不得不從。
“既然是急事,那便當以此為主,你回去吧。”白蘞本也不想留下謝安,是謝安執意要留在他身邊。
不過對方的確也幫了她一些忙,就事論事,白蘞對謝安一直都很客氣。
“留下來吃完野菜湯再走吧。”二人飽餐一頓,謝安告辭離去。
夜裡白藺晨發了高燒,他們身上的衣物也不多,白蘞只能抱緊白藺晨的上半身,給他取暖。
“沒事了,別害怕。”
白藺晨囈語裡總是那些不要殺他的字眼,聽著讓人心疼。
她喂白藺晨吃下退燒的藥丸,又用熱水燙毛巾敷在白藺晨的額頭上,直到後半夜燒才退掉。
燒退了便是一樁好事,白蘞鬆了一口氣。
後半夜她才安安穩穩睡下,因著明日可能還要趕路,她不能耽擱太久。
無垢山下,謝沉拿出那張白紙,上面是白蘞寫給他的話。
他徑直走進無垢山入口處,師弟們連忙跑去通傳陸臨華。
謝沉走這一遭,廢了些許時日,無垢山那群弟子也已經許久沒有見他們的少掌門。
見少掌門沒有帶回那個奇怪的女人,眾人也跟著鬆了一口氣。
眾人也確確實實害怕白蘞,白蘞那夜傷人,不少人看見。
又因為陸清溪被廢了靈根,無垢山的弟子們,無一人想要接納白蘞。
加上陸清溪的構陷,眾人只覺白蘞是不人不鬼的妖怪,可怕的很。
“見過師傅。”謝沉被簇擁著去了議事堂,陸清溪額頭上包裹著紗布,親暱地貼著陸臨華的胳膊。
這些日子因為陸清溪情緒不穩定,所以他一直留在無垢山上,沒有下山。
對於外界發生的一些異事,也只能從他人耳中聽說。
陸清溪在見到謝沉的那一剎那,臉上閃過欣喜,這一次謝沉師弟是一個人回來的,沒有帶那個妖女。
“咳咳。”見女兒如此莽撞,陸臨華連忙提醒陸清溪。
他這女兒,自心怡上了謝沉,就如同飛蛾撲火般兒,一個勁的衝上去,攔也攔不住。
且不說她做的那些糊塗事將自己害得有多慘,他這個做爹爹的心疼得很。
“白姑娘呢?”他以為,那個妖女會同謝沉一道回來。
“她剛尋到親弟弟,我們分道揚鑣了。”謝沉言語間,不帶有任何感情。
陸清溪臉上閃過欣喜,竟然分道揚鑣了,但很快她又垂下眼眸,有些不痛快。
她本來還想要找白蘞麻煩,如今白蘞不在,她找誰去說理。
“她人在哪裡?”陸清溪問,謝沉淡淡瞥過陸清溪一眼,似乎是在警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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