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謬讚了。”謝沉內心毫無波瀾,面前也不苟言笑,只主動起身給皇帝敬酒。
皇帝笑道:“你在宮裡若是缺了什麼,需要什麼,都可以同朕講,讓內務府給你備齊,或是直接找劉公公。”
而這些待遇,謝安從來沒有享受過。
他總能看見,皇帝諸如此類的態度,分散在其他皇子身上,謝沉身上最為顯著。
皇帝對謝沉的偏愛,已經接近於溺愛的程度。
宮裡那群傢伙,從來都是見風使舵,見皇帝寵愛五皇子,對五皇子從來都是謙卑,有時候對方甚至都不需要眼神示意,就能夠得到一切。
謝安心底的妒忌,正在一點點滋生髮芽。
哪裡有崇拜,哪裡又有兄友弟恭,全部都是他佯裝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迷惑皇帝和謝沉。
多年前,他或許想要得到那份珍貴的父愛。
多年以後,很多事情都已經成為定居,他如今根本不稀罕那些廉價的東西。
就比如他那位父皇,對他遲來的幾句關心,還是建立在謝沉的施捨之上。
謝安不是蠢人,看得出來皇帝的客氣與疏離。
縱使謝沉牽橋搭線,他那位父皇始終不待見他,看不到他優秀的地方。
而他的母妃,正是皇帝以為的那般兒,是個貪婪的女人。
她如今坐在那個位置上,始終不滿足所擁有的一切,然而她什麼也做不了。
她的怯懦,她的疑心病以及皇帝對她的冷落,將她一點點推向深淵。
這些年謝安的母妃一直鬱鬱寡歡,精神上甚至出現了一些毛病。
只是這些事,都被謝安封鎖了訊息。
皇帝多年不曾踏入他母妃宮殿,也不知道他母妃如今現狀。
而他做的那些,也不過是為了堵住悠悠之口,不讓有心人有可乘之機。
皇帝這時有注意到謝安,而他的注意力並不在家宴上,反而是心事重重,似乎在思索著什麼,變得沉默寡言了起來。
“有什麼話都可以搬到檯面上講,今日朕同你們,皆如尋常人家的父子,共同坐在一處,暢談心事。”
話雖然如此說,但謝安清楚,他那個所謂的父皇,對他和其中幾個皇子,皆有懷疑之心。
同坐一處,各懷心事,唯有謝沉同著年紀最輕的九皇弟,沒有那麼多心思。
九皇弟無心皇位,他前面那麼多皇兄,若不是五皇兄,也會是其他皇子,左右輪不到他。
他也不喜被規矩拘束著,整日裡惶惶不安,他更喜歡無拘無束的生活。
而他的四哥,似乎對皇位很感興趣。
其中最主要的便是大皇子和三皇子,二皇子早逝,沒有子嗣。
皇帝太子之位空虛多年,原本就是為了交給謝沉去做,而謝沉如今扺掌無垢山少掌門一位,很有可能做未來無垢山的掌門。
既是華靈首派的掌門,便不能繼任儲君之位。
皇帝這才將想法落在他人身上,自皇帝有了這樣的想法,他那群兄弟便有了各自的心事,各懷鬼胎,心事很重。
“父皇只能看見五皇帝的能耐,卻不見我們兄弟幾人的成績,當真是偏心。”三皇子說話,向來如此。
“朕待你,可絲毫不比老五差。”
三皇子能言善辯,講話很中聽,很得皇帝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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