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畫外音,杜起傑敏感了,連忙問道:“咋了?”
“馬會計跟我一頓亂叫,非要攆你們走,不然就跟我不死不休。”張小宇煽風點火。
“她算個屁,老孃想在哪兒,關她鳥事兒。實在不行,就打官司,俺看誰能贏!”馬絮芳惱火地大罵。
“打官司你出錢啊!”
杜起傑沒好氣翻了一眼小姨子,轉頭哭喪著臉道:“小宇,俺們這情況,你也清楚,真是沒地方去啊!”
唉!
馬絮芳也跟著抹淚,也不捨得離開這個小屋,還有身邊人。
“我當然不答應,隨她大小便。”
張小宇不屑地吐出一口煙,“不說她,沒啥意思,還是說說杜強吧!”
“這個癟犢子,算是白養了。”
杜起傑抓亂了頭髮,“昨晚又來電話了,把俺一通罵,罵得那叫一個髒,俺都沒法學。”
“也給俺打電話了,俺才不慣著,跟他對罵,一句沒讓,差點把他氣死。”馬絮芳幸災樂禍的笑了,又補充一句,“這樣的外甥,連狗都不如。”
“他在遼遠市?”張小宇問道。
“對!”
杜起傑點頭。
咦?
馬絮芳不解,“小宇,你咋知道的?”
“我知道的事情多了,杜強已經走在作死的路上,快無法回頭了。”
杜起傑臉色一寒,心頭也涼了半截。
血濃於水,他眼裡再沒有老子,咋說也是親生兒子。
可誰讓他招惹了張小宇,死活都隨他吧!
“閻王拉不回想死的鬼,杜強就是被慣壞了,人事兒不懂。”
馬絮芳罵了幾句,想起一件事,又說:“對了,昨晚罵架時,他說加入了一個什麼組織,有錢有勢,牛逼壞了。還威脅要回來拆了這裡,把桃樹都砍倒。”
“他要是敢動桃園,俺一準兒跟他動刀。”杜起傑火冒三丈。
“說沒說是啥組織?”張小宇問道。
“俺不敢說,怕你生氣。”
馬絮芳遲疑。
“沒事兒,說吧!”
“那俺說了,他說跟了個女人,叫啥麗姐,那個女人要狠狠收拾你,手下很多人。”
麗姐?
一定是曼麗。
沒想到,曼麗竟然將杜強給收編了,當做了一條狗。
難怪她能找到小宇哥養父母的墳頭,就是杜強提供的線索。
杜強,真是個狗東西!
“老子又不嚇大的,隨便他們亂叫吧!”
張小宇鼻子裡哼出一股冷氣,直接挑明瞭。
“兩位,不知道你們清不清楚,杜強一直打郝村長女兒的主意。”
“不清楚!”杜起傑搖頭。
“清楚!”
馬絮芳點頭,才不看杜起傑臉色,繼續說道:“俺姐有次說過,要不是你擋在中間,早就跟郝村長成親家了。”
“純屬做夢,也不撒泡尿照照。”張小宇鄙夷。
“唉,這娘倆兒想啥呢,燕兒的心氣很高,才瞧不上那個小兔崽子。”
杜起傑嘆口氣,此刻也終於明白,為啥一直以來,媳婦嘴裡,從沒聽到一句張小宇的好話。
“杜強追蹤燕兒去了遼遠市,意圖禍害她,本人不會坐視不理。”
張小宇臉色冰冷,目光不善,嚇得屋裡的這對男女,都不由打了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