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高跟鞋放久了不穿要用熱水敷一下再穿，不然容易磨腳。”他蹙著眉頭，腳踝邊上滲出絲絲血絲。
“這你也會……”她看著聿戰不嫌棄地揉著她的腳踝，一絲絲電流從他指腹傳出，還挺舒服的……
也很讓人臉紅。
洛姝佩服他的前女友，有些地方還是把他調教的挺不錯的。
“以前在部隊的時候穿皮鞋是這樣的，有時候為了跑步，還會在解放鞋下墊衛生巾。”
“……”
她咬了咬嘴唇，不敢接話。
他不臉紅的麼?
她穿高跟鞋的機會並不多，也就是這兩年步入社會才穿。
可和秦恆相處的時間比較多，一般不穿，穿也不習慣。
像今天磨傷的情況也有，只不過，他總會說：疼下次就別穿了，遭罪，你有我就夠了，沒必要在別人面前裝的那麼好看。
當時還傻傻地以為，他是心疼自己腳疼，或者是對自己佔有慾的強烈。
可現在想想，那隻不過是面子和自尊心在作祟。
事實上洛姝即使沒打扮，站在他跟前，他也像個助理一般，除了長得有些好看，好像並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
“在這兒等我。”聿戰。
“你去哪兒？”
聿戰沒說話，只是讓她等。
她看了看自己的腳，動了動，彷彿上面還殘留著他指腹的溫度。
她輕輕一笑，微微抬頭望向他離開的拐角，卻無意中對上樓上正在看他的秦恆。
她心中一顫，心砰砰的跳，頓時滿眼猩紅。
他正在樓上餐廳的玻璃窗邊吃著午餐，而他對面，是廖嫻……
他們，又在一起了？
她曾經以為自己能夠很好地在心裡斬斷這段感情，但她小看了這份情誼。
雖然知道兩人已經分開，自己已經毫不在乎，可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心裡還是很悶，悶得喘不上氣。
她曾經五年的青春，五年的快樂，對他產生的依賴，那都是一把把堅韌的利劍。
她收回了目光。
而樓上的秦恆卻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看得出神。
對面的廖嫻笑著跟他聊著什麼，見他什麼也聽不進去，便隨著他的目光望了過去，看見了洛姝那個熟悉的身影。
她靜了下來，秦恆還是沒辦法放下她。
洛姝的殺傷力是廖嫻想不到的。
即使她現在已經撇清和秦恆的關係，轉身和聿戰在一起，洛姝在秦恆心裡的位置還是沒能撼動。
廖嫻一臉黑，但知道今天的目的，便沒有多說什麼。
而洛姝咬著嘴唇，忍著，直到聿戰小跑著出現在自己瀲灩的雙眸中。
他身穿西裝革履，立體的無關線條緊繃，眼神凌厲，渾身散發著矜貴，和手中拿著一雙白色絨毛拖鞋形成鮮明的對比。
洛姝嗤嗤一笑，只覺得這幅畫面有點可愛。
他半蹲下來，將她的高跟鞋換成了絨毛拖鞋。
“這麼穿會不會丟你的臉。”洛姝。
“不合適的鞋穿在腳上會疼。”他說的是這件事，也不是這件事，“我的臉不重要。”他淡淡地回應。
洛姝垂首看著他，看不透。
他可以大半個月不和自己溝通，但見面了又是極致的貼心，貼心得讓她無所適從。
“聿戰。”
“嗯。”
他還在揉著她的腳踝，見她沒說話，便抬眸看了看她。
頃刻，一股清新的味道朝自己逼近，溫熱的眉心便被一股炙熱的熱量佔據。
她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