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裡滿是昨晚他說的那句話：我喜歡你在床上，喊老公。
她摸了摸嘴唇，還麻著呢。
昨晚，吻地可真得勁兒。
造孽，就不應該對袁晨曦說那些骯髒的話。
這都被他撿了去。
怎麼辦？
她將手機放了下來，雙手捧著杯子，咕嚕咕嚕地喝起水來。
——
“聿總，這總裁辦……”
總裁辦已經換上了新的辦公桌，全面消毒已完成。
但他還是讓工人將所有的電腦和沙發移到了29樓會議室。
明明已經處理好了，他卻硬要搬下樓去。
沈言很是不明白。
“你沒事幹了麼？”聿戰。
“啊？”
“滾。”
“喳。”
他站在小套間裡，在床頭櫃上捻起兩片甲片，挑唇一笑。
沈言沒走多久，便又返回來。
“聿總，樓下有人找您。”
“今天沒有預約，不見。”
“這個人你還必須得見。”
聿戰一聽，偏頭看了看沈言，猶豫了兩秒。
“讓她上來。”
“她讓您下去接。”
聿戰好像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沈言，搞清楚誰在給你發工資。”
“是糊塗蛋。”
“誰？”他一臉質疑。
“糊塗蛋。”
一樓大廳。
一位穿著到膝蓋長筒靴的女子翹著二郎腿，緊身標緻的牛仔褲勾勒著完美的身材。
身上穿著黑色貂毛外套，帶著墨鏡，幹練的黑髮給人一種惹不起的大姐大風範。
她抿了一口熱咖啡，看著手中的聿色雜誌。
一樓電梯門開啟，聿戰從裡面急匆匆地走了出來。
看著沙發上的女子，眼神略過一絲錯愕。
這個女人，好熟悉。
女人摘下眼鏡，露出鳳眼，緩緩起身。
“聿總。”
“俞老師。”
聿戰這才反應過來，她是俞於，洛姝的閨蜜。
兩人握了握手，一同坐在了沙發上。
聿戰看了看一旁的行李箱，然後看了看沈言。
沈言心領神會，點了點頭。
“聽說聿總一直在找糊塗蛋。”俞於。
“是。”
俞於輕輕點了點頭，從旁邊的包裡拿出一份合同，遞到他跟前。
“看一下，沒什麼問題可以籤。”
聿戰愣了一下，接過合同。“你是糊塗蛋？”
“不是。”
“她本人呢？”
“她的作品一直都是我幫投，這次的合作自然也是由我來代替。她不喜歡和人打交道，所以後續她也不會出面，要是能接受就籤，不能接受也沒關係。”俞於的話不像假。
她開啟平臺軟體，賬號後臺開啟，確實是糊塗蛋本人。
她遞給他看。
糊塗蛋，他整整找了三個月，一絲絲的訊息都沒有。
竟突然在俞於這裡蹦出來。
“俞老師不需要考察一下麼？”
“姝兒的男人不至於差到這種地步吧？”
一旁的沈言捏了把汗。
這個女人是什麼都敢講。
“後天給你答覆。”聿戰說。
“可以。”俞於拎起一旁的香奈兒包包，墨鏡一戴，頓了一下，“這是你助理？”
她將墨鏡拉低了一下，半眯著雙眼看著沈言。
沈言如芒刺背，顫了一下。
“嗯。”
“借我用兩天？”
“可以。”聿戰毫不猶豫。
“走吧，沈助理。”俞於抬起長腿，朝公司門外走去。
“……”沈言無助的眼神在聿戰身上掃試了一圈。
就差臉上沒寫著：就算是按斤賣，也得有個價錢不是？
而聿戰並沒理會他，只顧著看手中的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