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姝不是那種輕易認可一個人的人,她並不感性。
秦恆當時的背叛,她給自己緩了一個月,才做出那些報復的行為,她覺得自己已經夠理智了。
但是在對於閃婚這件事上,她卻顯得有些急促。
緊緊因為兩人睡了,在發生兩次卸門事件後,她竟然就毫無保留地選擇了這個男人。
她骨子裡反反覆覆的質問自己,什麼才是良配?
沒有一個合適的答案,但她覺得他看起來像了。
“在想什麼?”聿戰從浴室裡走出來,身穿真絲寬鬆居家服,頭上的髮絲還在滴水,無框眼鏡上噴了些許霧水,看不透他的眼神。
洛姝坐在床上,抱著枕頭髮呆,“你沒有什麼要問的麼?”
“有。”聿戰將毛巾丟到一邊的椅子上,穩穩地掛在了上面。
“什麼?”
“彩禮兩百萬,是不是太少了?”
“啊?”
等她啊完,聿戰已經坐到了她身旁,長臂放在她身後的床頭上,似乎要圈住她。
“今天留了張卡在媽那兒,我怕不夠……”
“等等……”洛姝打住他的話:“你就沒有什麼別的要問了?”
這男人該不會是對她的朋友並不瞭解,還是完全不認識?
男人側顏輪廓冷硬清晰,高挺如峰的鼻樑上掛著無框眼鏡,鏡片倒映著房裡曖昧的燈光。
他薄涼的唇抿了抿,深邃的眉眼看著她:“有。”
洛姝感受到他呼吸粗重紊亂,濃烈的男性氣息覆蓋她身上清新的沐浴露香味。
“好了麼?”他的目光落在她被子下,嗓音磁性嘶啞,像是剋制已久的野獸。
“……”
洛姝均勻的心跳頓時慌亂,她選擇不說話,緩緩將身子移到被子裡,死死抱著枕頭。
死男人,專注點事業吧,別讓女人衝昏了頭腦!
可當後來她每每臣服在他的悶哼聲中時,她才悟出,他可能本來就是這種人,除了搞事業,同時還要搞她。
開了葷之後,上班在辦公室搞,下班在家裡隨處搞,這是洛姝沒想到的。
人人都說他是禁慾大佬,禁慾?這禁的哪門子欲。
夜是很難熬的,特別是身邊有個尤物還不能有想法。
他失眠了,好幾天了。
第二天,洛姝穿上俞於昨晚差人送來的大衣,這是私人訂製,寬鬆的腰身,領口特殊的裝飾,袖子上是層次感分明的跳色袖口。
“你這身,是糊塗蛋的手筆。”
聿戰身姿頎長挺拔,站在門前,眸光一凝,看著她。
洛姝頓了頓,顫笑:“你看錯了。”
他的目光從她身上的衣裳移到她清澈的鳳眸裡。
洛姝知道他要揣摩自己說話的真假。
他是個很好的偵察員,總會在別人不經意的時候捕捉一些細枝末節。
“我不會看錯,她最新一期影片裡就是這款。”他眼神犀利、毒辣。
“俞於送來的,我不知道,她只讓我穿。”她頓了頓,扯了扯領口說道:“晚點我問下,看看有沒有糊塗蛋的訊息。”
“不用太刻意,你朋友,怕她在中間為難,或者我們自己嘗試別的途徑。”
“好。”洛姝心底裡鬆了一口氣。
剛出門,便看見白皙站在門口等候了,“聿總,洛老師。”
“嗯。”聿戰。
他們一同上了酒店樓上吃早餐。
世間還早,沈言和聿戰正在看著檔案商量著什麼,白皙去打豆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