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嗯了一聲，開啟平板上一張煤氣使用的時間。
煤氣使用時間段是慕卜打電話給聿戰之前的，而結束的時間是在十幾分鍾之後。
也就是說，煤氣不是洛姝開啟的，他們趕到慕卜家中剛好用了十幾分鍾。
那個煤氣，是洛姝關的，所以留下來指紋。
所以，慕卜說謊了，她為什麼要說謊？
聿戰沉下眼眸，那洛姝為什麼生氣？
都說好了由他來解決，她就不能相信他？非得什麼事情都自己扛，搞得這個男人很沒用的模樣。
特別是今天在葉否面前，總感覺他們倆的感情超乎了普通朋友的界限，甚至作為她的老公，都沒有他們這般自然。
“交給警方。”聿戰扶額。
“好。”
“認識葉否麼？”他問沈言。
“認識，大學同學。”沈言如實回答，他大概猜到聿戰會問什麼，於是他繼續說道：“他也是陳教授的學生，和太太關係比較好。”
“有多好？”
“……”沈言沒有正面回答：“就像我和洛姝這樣。”
這次他沒有叫太太，表明不是上下級關係，而是比較熟的同學關係。
葉否大學時就喜歡洛姝了，這他可不敢講。
洛姝都結婚了，再談這個，等會兒火山就要爆發了。
“把他資料給我。”他要對比一下，看看這個男人值不值得自己緊張。
“一葉服裝設計創始人，曾經和政府合作過。”
一葉，在男裝私人訂製領域拍首列。
不言而喻，這個男人有兩把刷子，還動不了他。
聿戰蹙眉，頭疼。
——
洛姝從警局出來已經是下午兩點。
廖嫻被定了罪，只是因為小產人還在醫院，已經被控制住了。
從她口中得知，秦恆名下的公司被收購了，收購的正是聿誠集團。
就在除夕夜。
上了車兩人都沒有吭聲，莫名其妙地形成了一個冷戰的狀態。
沈言坐在副駕駛上如墜入冰窖一般，滲人。
好不容易捱到餐廳裡，吃遲來的午餐，沈言大氣都不敢喘，夾菜都小心翼翼，生怕夾錯哪個菜會被罵。
“沈言你怎麼穿這一身過來？”洛姝事先開口，但不是跟聿戰說。
沈言笑笑，“我奶買的，讓我穿到上班前，說是圖個吉利。”
“這你也信，還不如床頭放紅鈔票。”聿戰嗤了一聲。
“聿總可能不知道，有些東西是紅鈔票買不到的，鈔能力不是什麼都能解決的。”洛姝氣得一口吃下一大塊肉。
跟他聊天簡直是能氣死人。
她在想著慕卜別墅這一件事，要是最後還是認為是自己，聿戰是不是像小說裡寫的，甩他個百八十萬，送個豪宅什麼的。
這好像是他能幹出來的事情。
聿戰被她噎住了。
沈言默默低下頭，努力吃飯，減少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