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除夕。
洛姝接到了兩個電話,一個是安安的,另一個是蘇聽的。
她沒想到會收到安安的來電。
胡微微那天晚上被拆穿之後,肚子裡的孩子便流產了,來到醫院,醫生說子宮膜太薄,很明顯是打過很多次,這估計是最後一個孩子了。
以後估計很難再懷上,就算懷上,也很難保住。
靳華文滿眼深情,就算孩子掉了,不是他的,他也願意,願意繼續愛胡微微。
呵——
這世上的深情竟這麼廉價。
雖然安安跟他沒什麼感情,到底也是睡過的,是名副其實的夫妻。
安安聽到之後果斷和他提出離婚。
當著靳老的面,靳華文同意了,還給安安留了大部分的財產作為補償。
而安安一分都不要。
靳家人都愣住了。
但也同意了。
可靳華文聽醫生說胡微微打過至少三次胎之後,整個人都癱了……
胡微微不止靳華文一個男人,她只是在權衡利弊,哪一個男人才是她後半生的依靠。
她選擇了家大業大的靳華文。
靳華文雖然是戀愛腦,但也沒那麼傻。
那天晚上便將胡微微一個人留在了醫院。
靳華文想起了過往的種種,對安安那種愧疚與日俱增,他覺得安安才是他未來的那個人。
可當他回去找安安的時候,發現安安當晚就體面地收拾行李離開了。
安安說: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她沒有將現在的位置告訴任何人,因為,她懷孕了。
現在是離婚冷靜期,她等著一個月後和靳華文領離婚證。
而靳華文,開始了他的漫漫追妻路。
洛姝輕嘆一口氣。
婚姻本來就是神聖的,可在生意場上,婚姻好像成為了事業上的登高梯,完全沒有感情可言。
而兩個陌生的人湊在一起,就好像完成升級打怪的任務一般。
洛姝慶幸自己和聿戰不是聯姻。
沒有感情的婚姻,脆不可擊。
第二通電話,是蘇聽打來的。
她已經出院了,回到她偌大的別墅。
快過年了,別墅裡空蕩蕩的。
蘇聽:【你就這麼恨他麼?】
她的語氣很淡,聽不出什麼情緒,似乎看淡了這一切一般。
洛姝:【我不恨他。】
蘇聽:【不恨他?為什麼匿名舉報,讓他大過年,坐著輪椅去蹲監獄?你就不能等等,讓他過了這個年,再送他進去麼?為何急於一時?】
她的話沒有任何過激,但能體會到蘇聽此時此刻崩潰的心情。
她在哭,默默地流眼淚。
她沒了媽媽,現在爸爸也不在身邊。
她沒有撒潑,突然之間一夜長大。
她知道這是蘇年活該。
也知道了自己母親當時為什麼會抑鬱自殺,這一切,跟洛姝沒有關係。
但這並不代表自己能接受啊,
當她查到匿名舉報人姓洛的時候,蘇聽徹底繃不住了。
她不明白,即使洛姝和蘇年沒有任何的感情,也不至於下這個死手!
找人打斷了腿,還舉報,這無異於是將人直接摁死啊。
這種手段除了聿戰,還能有誰做得出來,肯定是洛姝在背後挑唆,聿戰才會出手。
洛姝恍惚了一下,她完全聽不明白蘇聽說的是什麼意思。
而蘇年在被打斷一條腿之後,便收到了法院的傳票,洛震匿名舉報,將人送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