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衿不依不饒，還想在這裡說些什麼。
虞翎眉眼間盡是不耐煩，就連語氣也一同變得冷淡下來。
“賀連澤自己不遵守門規，與我何干？況且我又為何要優待一個處心積慮，想要害我的人？”
說到這裡，虞翎冷笑一聲，目光掃過周圍逐漸聚攏過來的弟子。
“在座的各位同門，你們會以德報怨嗎？”
這句話倒是將在場眾人都給問住了。
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說真話，會得罪蘇子衿，說假話又會得罪虞翎。
簡直就是左右為難。
現場鴉雀無聲。
誰也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觸虞翎的眉頭，畢竟賀連澤的前車之鑑還歷歷在目。
蘇子衿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她捏緊拳頭，指甲幾乎快要嵌進肉裡，卻還是強忍著沒有發作出來。
這麼多人看著，她絕不能失了儀態。
更不能讓虞翎抓住自己的把柄。
想到這裡，蘇子衿深吸了口氣，眼眶微微通紅，泫然欲泣。
“虞翎師姐，你……你怎麼能這麼說？二師兄他只是一時糊塗……”
“一時糊塗？”
虞翎冷笑一聲，打斷了她的話。
“蘇師妹，你莫不是把所有人都當成傻子？他那精心宣揚出去的留言，可不是一時糊塗能解釋的。”
“再者說了，平時對我的針對，難道也是假的？”
說這話時，虞翎目光銳利，直視著蘇子衿，似乎能看穿她所有的偽裝一般。
蘇子衿被虞翎的目光逼得後退一步，身形微微晃了晃，像是隨時都會暈過去。
見此情景，虞翎又補充了一句。
“可別在我這裡暈倒，不然稍後你的幾位師兄又要覺得是我欺負你了。”
“我可受不起他們的責罵。”
蘇子衿小臉煞白，但她很快穩住心神，眼圈泛紅，卻倔強地不肯落淚。
她咬了咬下唇，輕聲說道：“我知道師姐還在生二師兄的氣，可他如今已經被廢了修為，關在水牢裡，難道師姐還不肯放過他嗎？”
虞翎看著蘇子衿這幅柔弱無助的模樣，只覺得可笑至極。
她微微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
“我說了，此事與我無關。他犯了門規，自然要受到懲罰。我不會落井下石，但也絕不會出手相助。”
說完，虞翎便不再理會蘇子衿，繞過她徑直離去。
蘇子衿看著虞翎離去的背影，拳頭攥得更緊了。
周圍弟子見狀，也紛紛散開，竊竊私語著。
其中一個弟子還在小聲嘀咕著：“這蘇師妹也真是的，賀連澤犯了錯，關虞師姐什麼事啊？”
“就是，還在這兒哭哭啼啼的，裝給誰看呢？”
蘇子衿將這些議論聲聽得一清二楚，臉色越發難看。
她狠狠地跺了跺腳，轉身朝雲緲峰的方向跑去。
……
回到雲緲峰，蘇子衿徑直去了司空羽的住處。
推開門就看到司空羽和舒燁謹正坐在桌邊商議事情。
蘇子衿眨了下眼，眼眶瞬間變得溼潤。
“大師兄，三師兄……”
一看蘇子衿這樣，二人立刻站起身來，“怎麼了？子衿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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