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地方是一家高階中式茶餐廳,最近客人多,傅哲和傅耘是臨時來的,沒有提前預訂到包廂,服務員安排了二樓靠窗的位置,風景還不錯。
點好菜之後,傅耘拉著楚南伊吐槽她家裡的煩心事,尤其是他爸那個私生子和私生女。
一個叫傅詔,一個叫傅梓瑩,還不是同一個女人生的。
“傅詔換女人如衣裳,而且基本只玩混血洋妞,我有時候看見他,真覺得他身上全是病毒。”
“那個傅梓瑩也是,動不動在老傅面前哭,說我在家裡總是不跟她說話,還討厭她,簡直煩死。”
“你說正常人誰會喜歡親爹小三的帶回來的孩子?”
“我沒想法子弄死她針對她,她就燒香拜佛吧。”
楚南伊和傅哲對視一眼,兩人都護著她小孩般的熱烈性子,默契地笑了笑。
楚南伊安慰她說:“放心,他們兩個要是敢鬧到明面上來,傷害到你,我楚南伊第一個不放過他們。”
“那可不行,你還是排第二個吧,槍打出頭鳥,讓我哥排第一個擋傷害,你在後面護著我就行。”
傅哲嘴角笑開,“合著我就是冤種,每天被你嫌棄,到最後還被你安排做前線炮灰?”
傅耘衝她撒嬌,“那你捨得讓南伊擋在最前面啊?”
傅哲看了楚南伊一眼,微愣了下,又揚起淺笑:“行行行,當哥的替你們擋,你們兩個都在後面,可以了吧。”
傅耘俏皮道:“這還差不多。”
楚南伊聽到那句——當哥的替你們擋,心裡恍惚了下。
要是大哥還在……
可是,她的大哥不在了。
飯吃到一半,傅哲問了問楚南伊最近的情況,兩人又聊了最近的投資市場,說著說著,傅哲忽然試探性問她和顧雲驍的事情,“你們兩個的事怎麼樣了?”
傅耘張大嘴巴吃火腿薄片的動作立馬停下,轉眸看向身旁的楚南伊。
“就那樣。”楚南伊麵上平靜到看不出來任何情緒,嘴角帶著淺笑,“不過不用擔心,應付得來,我也不是會讓自己受委屈的性格。”
“可聯姻這件事情,本身就很委屈。”傅耘覺得她很委屈。
楚南伊拍了拍傅耘的肩膀,笑著說沒事,先用餐。主要她不想因為顧雲驍的事情影響他們的心情,好不容易聚一塊吃個飯。
吃得差不多的時候,楚南伊發現傅哲時不時往落地窗外看,她趁對方沒注意的,往外看了一眼,望見那輛熟悉的黑色SUV。
檀深是在一直跟著她嗎?
楚南伊不太喜歡這種行為,也不太理解。
就事論事,昨晚的助眠師她該感謝,可好聚好散的話說到如今,雙方本該不糾纏才是。
檀深也不想拿得起放不下的人,為什麼老是跟著她?
不過車裡是空的,沒有檀深的身影。
“去個洗手間。”楚南伊默默收回視線,叫上傅耘一塊去。
正起身準備往洗手間走去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一個戴著黑色口罩和帽子的男人,手裡拿著一個玻璃瓶子,衝著楚南伊和傅耘猛衝過來。
“南伊!”
“小心!”
兩兄妹異口同聲喊出。
對方動作很快。
楚南伊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能感受到對面十足的恨意,她下意識將傅耘拉回身後,等反應過來要躲開的時候,男人手中的瓶子朝她直直揮過來。
空氣中傳來濃濃的硫酸味。
男人口罩上渾濁惡毒的眼神,像是恨不得要將楚南伊推入地獄一般。
察覺對方的目標似乎是自己的臉,身後又是書架,沒辦法完全躲開,只能背過臉去。
瓶子朝著她砸過來。
千鈞一髮之際。
一抹身影從她身前閃過。
口罩男揮向空中的瓶子,被一個人用手硬生生堵住。
傅哲也幾乎在同一時刻上前,將楚南伊和傅耘抱住往後躲,將自己的後背對著朝她們潑東西的人。
鼻尖傳來淡淡木香,她後背被寬大胸膛護住。
拉出安全距離,傅哲回頭準備解決那個口罩男。
楚南伊回頭,只見檀深的手已經泛紅腐爛,他捏緊瓶子猛地一扯甩開,朝著口罩男腹部就是一腳。
口罩男倒地嗚咽痛苦掙扎。
瓶子碎裂,濃烈的化工氣味在空氣中瀰漫。
大家瞬間猜出裡面是什麼。
客人們嚇得慌亂走開,傅哲上前將人拖拽到一旁,扯下領帶將人雙手反捆在身後。
檀深垂在身側的手因為疼痛控制不住地發抖。
楚南伊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顫。
餐廳經理過來安撫客人,她連忙問有沒有醫療箱。
“有的有的,我去拿!”
她上前抓住檀深手臂:“跟我來。”她大步往洗手間走,將檀深手放在水頭龍下用流水衝。
檀深望著楚南伊握住自己的細白手指,眉梢不經意地染上幾分笑意。
餐廳經理報警處理。
警察很快將犯事的人帶走。
不過檀深掌心被硫酸腐蝕受傷,看上去很嚴重,需要先去醫院,傅哲找了救護車來接,幾人先去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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